沈茶的淡定全都是装的。
关于司老太与净慧师太这一对话,虽说沈茶没有听明白,但直觉这件事不简单,她最后在日后绝口不提今天听到的。
沈茶没在走廊上多停留,转身便朝着另一条路离开。
一直到沈茶离开,司老太这才关上窗户。
回头,便见净慧师太此时正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木鱼。
司老太眯了眯眼,冲着净慧师太问:“你说,她刚刚听到了吗?”
净慧师太缓缓睁开眼,将木鱼放在一旁,高深莫测道:“听到如何?没听到又如何?”
司老太沉默。
净慧师太已经从椅上起身,说道:“这事,她早晚要听到要知道。
既然如此,早听到晚听到,又何妨?”
司老太叹息,“她现在还没成长起来,早听到不妥当。”
“孟雪。”
净慧师太突然叫了一个名字,而司老太则是侧头看着净慧师太。
净慧师太手掌上挂着佛珠,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听我一句劝,冤冤相报何时了,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把司昇坤放了吧……”
‘嘭!’
净慧师太话一说完,司老太便激动拍桌,双眸充斥浓烈情愫,“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绝、不!”
说完这句,司老太直接转身,打开门离开。
净慧师太站在原地,看着司老太离去的背影,摇头,“阿弥陀佛,孽缘一起,无终时。”
净慧师太转身,回到位子上,继续敲木鱼。
而刚才意外听到净慧师太与司老太对话的沈茶,此时在一路快走,离开刚才那房间一段距离后,这才放缓了脚步。
同时重新开始思索,刚才听到的话。
要让司家血债血偿?
这是什么意思?
如若以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沈茶都能稍稍微理解,但从司老太嘴里道出这句,沈茶实属捉摸不透。
而且感觉非常奇怪。
沈茶又回头,看着常常走廊,直通刚才的房间。
宛若那尽头藏匿了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
而在沈茶心思复杂盯着好一会儿时,这才回头。
正要离开,结果脚步刚迈出,便见到前方一熟悉的身影。
司君宴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一身黑色基础款西装,没有多余点缀,但其高档的做工,顶级的面料组合,将司君宴身上矜贵独特的气场战展现淋漓尽致。
而此时,司君宴身体正斜靠在栏杆上,手中正把玩着一块金色怀表,并未注意到沈茶这个方向。
司君宴的这块表,沈茶并不陌生。
从嫁给司君宴开始,就经常看到司君宴将这块怀抱挂在西装胸口口袋上。
也经常见他把玩着怀表。
之前沈茶便感觉出来这块表对司君有特别意义。
只是都没有比较合适的机会去询问。
沈茶缓步朝司君宴走去。
但他看的太入神,以至于根本沈茶走到司君宴面前,他都没有察觉。
司君宴是斜靠在栏杆上,加上怀抱是拿在手上,所以沈茶能看到怀表内,与一张泛黄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