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因为你太淘气,太喜欢欺负人了!”
森兰鸢一边在香菇上切十字花刀,一边叨咕。
“我哪有!”
森兰海不服气地说:“我是好人!”
“哟!你忘了你小时候在沙滩上挖坑,把橘吉平骗过去,陷进去的事了?”
森兰鸢笑呵呵地说。
亚久津一听橘吉平的名字,手上一顿,偷偷竖起了耳朵。
“老爸!”
森兰海一惊,跑过去捂他的嘴。
“还有……骗他给你捉什么百足虫,害的他被蜈蚣蛰的哇哇哭!”
森兰鸢笑着躲开继续说。
这下连亚久津也忍不住笑了。
这丫头从小就坏!
森兰海急的直跺脚。
“拉着橘吉平玩过家家,逼着人家穿花裙子扮妈妈,不从就撕人家衣服,搞得橘吉平穿着花裙子哭,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森兰鸢又问。
亚久津仁实在忍无可忍,大笑出声。
“老爸!”
森兰海跺着脚喊:“你就爱翻旧账!我现在和橘的感情不是很好吗?”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感情……很好?!
亚久津仁手一抖,土豆刀刮在了左手食指上,马上出了血。
“那是人家现在长大了,个子长得比你还高,脑子也聪明了,你欺负不动了!”
森兰鸢撇撇嘴说。
“哼!不跟你说了!”
森兰海跺脚转身要走。
忽然注意到亚久津仁捏着手指,低着头不吭气。
她连忙走过去问:“亚久津,你怎么了?”
“没事!”
亚久津仁摇摇头。
鲜红的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啊……你受伤了!”
森兰海大惊失色,伸手去抓他的手。
亚久津躲了一下说:“皮外伤……别碰……小心血弄你身上……”
他说着拧开水龙头冲洗伤口。
“亚久津,别弄了。”
森兰鸢走过来看了看说:“让小海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走吧!亚久津!”
森兰海不由分说,就拉着亚久津仁往外走。
“来!乖乖坐在这里!”
森兰海将亚久津仁领到榻榻米上,将他按在方桌旁坐下。
她转身去橱柜里拿了急救箱出来。
森兰海灵巧地拿出棉签和双氧水,给亚久津仁消毒了一下伤口,又拿出一张创可贴,认真地贴好。
她举着亚久津仁的手指看了看说:“好嘛!第一次来我家就受伤了!你啥也别干了,坐在这里等吃饭吧!”
森兰海转身走向厨房说:“我去帮厨!你无聊就看看电视吧!”
森兰海走了。
亚久津仁无心看电视,便四下里东张西望起来。
客厅里有一个玻璃柜,里面摆了不少金晃晃的奖杯。
亚久津仁走过去好奇地端详。
一看吓了一跳。
全是森兰海的获奖奖杯和奖牌。
只有两个银奖,其他十来个都是金奖。
这丫头太厉害啦!
亚久津仁转头一看,看见一只镜框。
他的注意力立刻被镜框中的照片吸引。
照片上是年轻的森兰鸢。
粗壮的右臂里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姑娘,左手搂着一位年轻女子。
照片里的森兰鸢刚刚二十出头,五官硬朗俊美,皮肤光滑精致,青春活力满满,配上健美的身材,实在是十分耀眼。
连身为男性的亚久津仁看了,都忍不住赞叹,太帅啦!
他怀里的那个小姑娘显然就是幼年的森兰海。
留着黑亮顺滑的蘑菇头,小脸粉嘟嘟,圆鼓鼓。
笑的眼睛都不见了,只露出一口小米牙。
可爱极了!
而森兰鸢搂着的女子,生的纤细柔弱,五官清丽,小鸟依人地偎在丈夫怀里,笑的十分甜蜜。
真是幸福的一家人啊!
亚久津仁从小都没见过亲生父亲。
母亲对于这个人也从来只字不提。
亚久津仁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
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业、长什么样子。
作为从小被不良少年们欺负的没爹的孩子,他对这一家人不由地心生羡慕。
“亚久津!吃饭啦!”
森兰海从厨房探出头来大喊。
亚久津仁连忙走向厨房门口。
森兰鸢端着放好食材的电锅,放在了榻榻米上的方桌上。
亚久津仁帮着森兰海往方桌上端菜。
将盘子一一摆好,三人坐在了方桌旁。
亚久津仁看了看桌面,犹豫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