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景容是个聪明的人,今日已经闹出很多事了,特别是七皇子落水一事。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落的水,但人是在安远侯府出的事,他的责任是跑不了的。
如果不让这两口子满意,真到皇上面前去说一嘴,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决定让步:“这个我们也会给她补偿。”说完又看向月般般,想了想,“一次一万两银子,一共取了六次,六万两银子,你觉得可以吗?”
月般般瞥了他一眼,“我一个月给你一万两,月月取你血,你看可以吗?”
四小姐月千红开口说了句:“你是什么身份?你怎么能跟父亲比?”
德全不干了:“什么意思?王妃还比不过侯爷了?王府还不如侯府了?”
月景容好生烦躁:“五万!”
“堂堂王妃就值五万?”
“十万总行了吧?”
月般般放下筷子,“父亲,您就给个一步到位的价吧!这么讲来讲去的也没什么意思。”
月景容心说你搁这儿买菜呢?
但他还是往上加了:“十五万,不能再多了。”
月般般想了想,“这么的吧!我也不多收,一共放了我六次血,一次十万,那就是六十万。我收你一百万,多出的四十万算我补身子的钱。父亲要觉得行,就把银票给我。要是觉得不行,这笔钱我就去跟父皇母后要。”
月景容阵阵肉疼,夏南烟特别不想给。
但姜重华开了口,说:“一百万的话,本王觉得还是低了。”
“给!”月景容立即就决定了,“就一百万!般般说一百万就是一百万,这就给。”
他转身去吩咐下人备银票了,再不把这事儿办完怕是又要涨价。
很快地,月般般又有一百万进账。
开开心心地把银票送入种植园,她还小声问月景容:“父亲,我要这些,行吗?”
月景容没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但夏南烟明白了。
这是一个局啊!是月景容转移财产的局啊!
借着月般般的手,把月家的银子一点点的倒腾出去,这才两天工夫,三百万就没了。
再加上免去的那一百万外债,加起来就是四百万两银子啊!
月府有几个四百万两?
怕是账面儿现在已经空了。
月景容这是要干什么?
不过了?
月般般还在吃饭,月千舞盯着她吃饭的样子,觉得这就是一只猪,怎么吃不饱呢?
气人的是,猪都有人喂!
谪仙一般的七殿下正在专心致志地挑鱼刺,挑完之后就把一大块鱼肉夹到月般般碗里。
月般般“嗷呜”一口吃掉,七殿下继续给她挑下一块儿。
月千舞的心都在滴血,虽然月家是不可能让她跟重病的七殿下有什么缘分的,但七殿下长得这么好看,她身为名动京城的第一人,怎么可能不跟七殿下有些瓜葛。
谁成想瓜葛竟被月般般给瓜了去,她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同样不平衡的还有月家另外两位小姐。
月老夫人眼瞅着三个孙女的眼珠子都长到了姜重华身上,她血压都快上来了。
就盼着月般般可赶紧走吧,让月府结束这鸡飞狗跳的一天。
可月般般她就是不走,吃完了饭也不走。
她觉得这不是个办法,悄悄去问月景容:“怎么办啊?不是要住这儿吧?”
月景容也生气,但他算是看明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月家不再出点血,月般般是不可能走的。
“再给她点东西吧!”月景容说,“或是银子,或是首饰,多少给点,赶紧把人送走。”
夏南烟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挤过来质问:“侯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把家底都掏空才算完?你是满足你最喜欢的女儿了,可家里其他孩子呢?就一点儿都不给他们留?”
月景容有口难辩,“本侯最喜欢的女儿从来都是千舞,从未变过。”
夏南烟根本不信他这一套,这个男人太假。
她只问月景容:“你还想给多少?”
话刚问完,就见从离王府来的几个仆人也挤到了他们这边,状似不经意地唠闲嗑——
“王妃今儿穿的这套衣裳好看吧?贵妃娘娘送的。贵妃娘娘可疼我们王妃了,知道王妃出嫁时娘家一件新衣裳都没给带,赶紧就从宫里给王妃置办了起来。”
“皇后娘娘也给了不少,还有锦妃娘娘,那头面首饰整套整套的往离王府送。”
“没办法,谁让咱家王妃命苦呢!娘家不给带,那不就得婆家给添置么!”
“嫁妆箱子都是空的,也不知道安远侯府是怎么想的,他们的女儿可是嫁进皇家了,抬一堆空箱子入府是几个意思?这不是打皇家的脸么!”
月景容明白了,这是要让月家给她补嫁妆。
他看了看夏南烟,今日夏南烟误会他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