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李涛俊便带着司慕雪和小莲一起进入了武馆当中。
今日的武馆同昨日司慕雪来时一样热闹,不过在正厅的面孔倒是陌生了不少。也不知道这武馆究竟有多少人。
听闻这尚义武馆一直做的都是镖局的生意,什么生意都做,除了官府的。
司慕雪很是好奇,这样一家大的武馆,究竟什么原因不愿意同官府合作呢,其他武馆可没这规矩,江湖上听闻有几个大的帮派还和官府之间有利益往来。
小莲看到正厅人练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司慕雪见状,便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干脆留在了正厅。
李涛俊一路带着司慕雪来到后院,推开了阿九所在的房间门。
李尚还是像往常一样在里面陪着阿仇,完全不像是一个馆主的样子。
司慕雪拎着药箱走进去,见着李尚,笑眯眯地挥了挥手:“馆主,咱们又见面了。”
李尚斜睨一眼司慕雪,哼声:“听闻你今日到药铺到得很晚,习武之人若是都像你这般,都别练武了。懈怠!”
“是是是,都是晚辈的错。”司慕雪将药箱放到一旁,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阿仇,“面色恢复得不错。看来我的药起作用了。”
李尚冷哼一声,站起身给司慕雪腾地方:“你这昨日清理伤口的手法太粗暴了,他每次醒过来都疼个半死,若非止痛药,恐怕……”
“李叔……”
正说着,床榻上的阿仇悠悠地撑开一只眼,然后支撑着要坐起身。
李尚见状,连忙上前扶:“不是叫你好好躺着吗?刚睡着就又醒了,是不是司慕雪这丫头吵到你了?”
“……”司慕雪哭笑不得。
她是哪里得罪这老前辈了吗?
“李叔,你别这么说话。”阿仇稳了稳气息,抬手朝着司慕雪作揖,“仇河多谢王妃昨日救命之恩。若非王妃出手,恐怕我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出去了。”
“客气了。”司慕雪淡淡一笑,“我是医者,治病救人乃是天经地义,不必言谢。来,让我先探探你的脉象。”
李尚见状,一把敲开仇河伸出的手:“男女授受不亲的,再说人家姑娘已经是有夫之妇,你不知道垫块帕子避避嫌吗?”
仇河:“……”
司慕雪眼角一抽:“前辈,您这哪儿来的这么多破规矩?手帕会影响诊脉的正确性的。”
李尚瞪眼:“这破规矩不是你们朝廷中人定的吗?老夫这也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司慕雪无奈:“我都说一百遍了,我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是官府的人,我在病人面前就只是一个大夫,朝廷定的这种破规矩关我何事?您今日到底哪根筋不对,又要同我闹别扭。”
李尚抿了抿唇,两手一揣袖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介意,别到时候你们家厉王知道你给男子这么诊脉,迁怒到我武馆头上。”
“您的顾虑还真是多。王爷可不是老顽固,不会如此不讲道理的。”
司慕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伸手一把抓过仇河的手腕,三指放上去,开始探脉。
李尚:“……”
合着他是老顽固呗?
站在一旁的李涛俊偷乐:“您确实挺顽固的。”
李尚:“找打!”
探完脉象,司慕雪收回手:“你解开衣带,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恢复得如何吧。”
仇河闻言,脸一红,急忙握紧衣带,摇摇头:“王妃,此事就免了吧。李叔也是大夫,他此前都帮我看过伤口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会再恶化的。”
司慕雪见状失笑:“怎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一个个大男人怎么比我个小女子还容易害臊呢?”
李涛俊轻咳一声:“王妃,阿仇当真没什么大问题了,您一定要亲自查看吗?”
“一定。”司慕雪歪头看着李尚,“前辈,这仇河公子身上的毒非同小可,我这也是为了避免有意外情况出现,可不要因为一时的男女之别耽误了人命。”
李尚看看司慕雪,又看看仇河,一甩手,走过来,主动帮仇河解衣带:“磨磨蹭蹭的,一点不像个大男人。不过就是查看个伤口,厉王还能劈了你不成?”
仇河此刻有伤在身,挣扎不得,只得乖乖就范,只是一双眼睛里满是抱怨:“李叔,刚刚你还说男女授受不亲来着。现在又不知道非礼勿视了?”
“你懂个屁?”
李尚没好气地一拍仇河脑袋。
司慕雪失笑着摇摇头。
等仇河解开了衣袋,司慕雪简单观察了一下仇河的伤口,片刻后,点点头:“伤口上已经没有余毒了,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