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顾玄澈手指轻轻摩挲书的边缘,“这书保存了很久了,是一本武功古籍。功法极其阴柔,内劲霸道,最是适合女子修炼。我只是好奇,这样的书为何尚义武馆肯交给你?就因为你救过他武馆的人一命?”
司慕雪张了张嘴:“不可以吗?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也没什么问题。”
这道理似乎也对。
顾玄澈叹了口气:“江湖险恶,凡事还是要谨慎些。”
最近接触司慕雪的陌生人是越来越多,总叫顾玄澈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担心过头啦。”司慕雪放下水杯,“怎么样,王爷,你教还是不教?”
顾玄澈闻言失笑:“我修炼的是至阳至刚的功法,在这阴柔的功法上,我实在是没什么经验,恐怕,一切还得你自己来琢磨。”
司慕雪一阵泄气:“好吧……”
看来是得她自己一个人慢慢琢磨了。
“不过这上面的文字含义颇深,我可以帮你从中解毒它的意思。”
司慕雪打了个响指:“那就这么定了。不过……王爷,要不你陪我练练剑?我最近学习了一些剑招,虽然我没有内力,但招数我还是舞得不错的。”
“好啊。”顾玄澈站起身,将自己的外袍解掉。然后拔出站在一旁的暗卫手中的长剑,一把扔给了司慕雪,“接好,你来攻击我。”
司慕雪立刻潇洒地挽了个剑花,朝着顾玄澈挥了过去。
云太妃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人正一前一后亲昵地练着剑招,开心得不得了。
“行了,都腻在一起一天了,不累吗?”
云太妃笑盈盈地走过来。
司慕雪和顾玄澈回过神,连忙放下手中长剑,双双行礼:“见过母妃。”
“起来吧。”云太妃抬抬手,招呼身后端着一套衣衫的的嬷嬷过来,“来,慕雪,快过来瞧瞧,这是哀家帮你选的常礼服,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司慕雪睁大眼睛,看着嬷嬷手中的翟冠和鲜艳的常礼服:“母妃,儿臣已经有很多套礼服了。”
“礼服不嫌多。这可是母妃找了最好全京城最好的绣工特意为你缝制的。”云太妃走过来,拍拍司慕雪的手,又抬眼看看顾玄澈,“今夜陛下要在宫中大摆宴席,你二人收拾收拾便同我一起进宫吧。”
司慕雪:“……”
又是大摆宴席,城中还有那么多难民无处安身,这皇帝倒是逍遥自在。
顾玄澈也不是很想去这种规矩颇多的宴席:“母妃,什么宴席?儿臣和雪儿一定要去吗?”
“当然要去了。”云太妃没好气地白顾玄澈一眼,“此次陛下将朝中大臣的家眷们全叫上了,你还不明白陛下什么意思吗?”
司慕雪听得稀里糊涂,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转眸向顾玄澈求解。
顾玄澈叹了口气:“是六哥,他这么多年一直未娶妻,总是一拖再拖。皇兄为此事操碎了心,这一次,怕是非要他选出一个中意之人来了。”
原来是萧平王顾玄风,这位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司慕雪印象当中就没正面看见过他。
居然还是个光棍。
当光棍不好吗?万一人家就是喜欢当光棍呢,这皇帝,偏要逼着人家成亲是闹哪般?
司慕雪接过嬷嬷手中的衣服和翟冠:“多谢母妃。儿臣这就去收拾一下。”
云太妃:“去吧。母妃在正厅等你们。”
待顾玄澈和司慕雪各自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顾玄澈看着司慕雪的眼神不由得亮了亮。
这金青色实在是太衬司慕雪白皙的皮肤了,虽然这身衣服略显庄重了些,不那么夺目,但司慕雪略显清冷的气质却是将它驾驭得极好。
顾玄澈喉间滑动了一下,走上前:“雪儿,你真好看。”
司慕雪面色一红,抬手扶了扶头上的翟冠:“这东西可有些沉。母妃为何要我穿得如此隆重,又不是我选妃。”
顾玄澈失笑:“母妃也是想给你撑撑场面罢了。毕竟京中现在盛传,厉王心爱之人失而复得,这出戏自然要演得足够对味才行。”
“那倒也是。”
司慕雪挺直脊背,顿时觉得翟冠不沉了,此前那些总是拿她过往当话柄的王公贵胄们最是喜欢羞辱她,如今她逆风翻盘,该张扬的是得张扬一些。
顾玄澈帮司慕雪戴上手镯,随后,两人便和云太妃一同上了进皇宫的马车。
进入皇宫已经是傍晚时分,司慕雪微微掀开一角车窗帘,便看见他们侧面和前面同样有几辆马车在前行。
看赶车的护卫,应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