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听说今日沈信被迁怒了。”邱儿手指绷得很紧,“不过好在王爷并未怪罪,说起来真是我们家沈信失职,竟然不知道那矿洞中竟然有人被暗害。”
司慕雪能察觉出来邱儿此时很紧张,伸手握紧邱儿的手,语气平静地说道:“此事不怪沈将军,要我说,事情没做好也是底下那群小兵的过错,沈将军是副将,每日一大堆的公事要处理,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金矿吧。待明日,王爷去金矿调查事情,定然要叫那不负责任的好看。”
邱儿心情稍稍平稳了一些:“如此,妾身便放心了。”
两人没有多聊,路过邱儿住的后院时,司慕雪目送邱儿进去,顺便和几位侧夫人聊了会儿天。
刚刚一直暗中盯着他们的人还未走,此时就藏身在门洞外面。
小莲有些不满,眼神询问司慕雪要不要将人揪出来。
司慕雪想了想,点点头。
她也着实是有些不耐烦了。
上次没收拾这个陈山,不代表她会由着他胡来。
小莲一个闪身,飞身而起,直接越过门洞,将陈山拎到了空中。
陈山先是惊慌地叫了一声,但很快小莲便发现这个陈山居然还是个身手不错的。一掌直接将小莲震得后退了两步。
两人飞身落地,相互对峙。
“哟,这不是陈大管家嘛。”司慕雪搭着二郎腿,转过身,仰头饮了杯酒,冷笑看着陈山,“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小莲,过来,让本宫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好嘞。”小莲立刻跑过来,到司慕雪面前蹲下身,佯装头晕,“姐,这陈管家内力也太强了,刚刚接了他一掌,震得我头都晕了。”
陈山磨了磨后槽牙,一拱手,陪上笑脸:“实在是抱歉,刚刚小莲姑娘出现得太过突然,小人是本能反应才出手的。王妃若要责罚,陈山毫无怨言。”
“我哪里敢责罚呀。您这武艺如此高强,我们这院子里可都是些弱女子。哦……还有一个弱男子。”
魏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陈山继续赔笑:“是小人刚刚得罪了。小人这就去将军那里领罚。”
言罢,陈山一刻也待不下去,转身就要走人。
“等等——”司慕雪却是笑容骤然一敛,“本宫让你走了吗?”
陈山咬咬牙,转过身,低头:“王妃还有何吩咐?”
“不是陈管家说要赔罪的吗?”司慕雪起身倒了杯酒,当着陈山的面扔了一颗药进去,然后晃了晃,任其化掉,“喝了它,喝了它今日的事情本宫就当没发生。”
陈山抿了抿唇:“那若小人不喝呢。”
“不喝啊。”司慕雪诡异地笑了笑,抬手一弹陈山肩膀,察觉到陈山明显躲了一下,她挑眉,“不喝的话,你的毒这辈子都别想解了。”
“你……你下毒?你何时下的毒,如何下的毒?”
陈山脖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连忙撤得离司慕雪老远,左看右看自己的身体,想找出哪里不对劲。
“别找了,本宫下毒的手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岂能让你那么容易就发觉了。”司慕雪又将酒杯递过去,“来,喝了它,只要你喝了它,本宫自会给你解药。”
陈山眼眶微微泛起血丝,看得出来正在暴怒的边缘:“厉王妃,你莫要仗着你的身份欺人太甚。”
“这就欺人太甚了?”司慕雪冷哼,幽幽地盯着陈山,“可惜,本宫这个人素来睚眦必报,上次你给本宫下极寒之毒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
陈山咬咬牙:“你怎知下极寒之毒的人是我?没有证据,王妃休要空口污蔑。”
“证据不是被你们灭口了吗?”司慕雪挑了挑眉,“狡辩的话就不要多说了,事已至此,你已经中毒,现在本宫只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现在就走,等着四个时辰之内你毒发,一个是你现在服下这颗药,本宫便会对过往的事既往不咎。”
陈山冷哼:“若是我服下这颗药,后果会是什么?若是我毒发,后果又是什么?”
司慕雪绕着陈山周围踱步:“倒是很会捕捉字眼。不错,这两种毒药,都不会让你立刻致死,不过,前一种会折磨你七七四十九天,让你全身血脉爆裂而亡,后一种嘛,可以减轻你的痛苦,只要你定时服药,便不会要了你的命。”
陈山这才明白了司慕雪的用意:“你是想控制我?好从我这里得到傅将军的秘密?厉王妃,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不怎么样。”
“确实,我也觉得不怎么样。”司慕雪笑眯眯道,“但有些时候,往往就是这些简单粗暴的举动更容易套出秘密吗不是。最重要的是,你刚刚说的这话岂不是正好映证了傅正这个人有问题吗?陈山,识时务者为俊杰,做人还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