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眼神微变。
“先生会杀了你们。”
何予眼神淡漠。
“话不要说的太早。”
你以为北堂昳和岑景没法和封尘玦抗衡?
何佳笑了笑。
“好啊,那我们走着瞧。”
她给了何予一颗药。
“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弟弟,我当然不希望你死。”
何予没接。
“多谢好意,不过我不需要了。像你们这样心中没有一丝感情的人,肯定是特别害怕死吧?因为死了不会有人愿意记得你们。”
何佳眼神一暗,旋即笑了笑。
“我不害怕死。”
只是害怕再也见不到那个人,只要我活着,我就可以相信我会复活她,哪怕是躯壳也好!
何予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走了,劝你不要在这里整什么幺蛾子。”
看着他走远,何佳笑了笑。
林潸潸走进实验室,见到了解怀瑾。
“潸潸,别担心,这几天恢复的很好。”
她看着岑景点了点头,双眼通红。
“好了,别难受了,你陪着他,我出去看看。”
林潸潸点了点头。
“好。”
北堂昳这个时候不知道在抽什么风。
“何予,派人连夜去把这满山的花,修剪一下。”
“对了,不要剪的太不自然,她喜欢自然生长的花。”
“满山的灯,也给我换一下,换成样式简单的孔明灯。”
何佳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北堂昳点了点头。忽然,他站起身,来回踱步,然后看了看窗外。
“不行,你一个人,可能不行。平丘。”
平丘这个名字,他其实已经很久的没有叫过了,再一次叫这个名字的时候,何予下意识的笑了笑。
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平丘,完完整整的站到了何予面前,这是北堂昳捡回来的孤儿。
之前出车祸,一直昏迷,北堂昳这几天才把他治好,唤醒。
平丘失去了记忆,何予看着他,暗自神伤。看,果然,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
不是说好了不变,就真的可以,一条路走到黑。
也不是,错过一次以后,就会永远错过。
何予温柔笑了笑,不管怎么样,人活着就好。
北堂昳看着两个人。
“平丘,你们两个人一起,去带着人,把附近整理一下,天亮以前,我要这里,焕然一新!”
“但是那么要记住,不要太刻意,不要破坏这里原来的样子。”
“哦,对了,最主要的就是这漫山遍野的灯。”
“你明白了吗?”
平丘点了点头。
“是,主人。”
以前平丘叫小宝为主人,但是那时候,他还是可以有自己的思想的。
现在,时移世易,一切都不复当年模样。
“好,去吧。”
何予对于这样的情况,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他现在,全都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安排好一切,北堂昳回到自己的屋子一个人在屋子里画画。
呵,好死不死,这个嘴毒的家伙居然还有艺术细胞?岑景很疑惑。
他穿着白色的衬衣,安安静静的坐着,画画。其实他不喜欢画画,但是当年遇见珧琌的时候他就是在一个草坪上画画。
林潸潸穿着白色衣裙,乌黑的及腰的长发,随着微风飞舞,她的笑容很明亮,可是,很短暂。
就是那一笑他记住了她。
北堂昳一边回忆,一边手法娴熟的画画,他偶尔会抬头看看窗外的草坪,但是,他画出来的,依旧是记忆里的草坪。
岑景走进来的时候,北堂昳的画,刚刚好画完。
“怎么了,大师的画不给观赏?”
“许星华快到这里了。”
岑景眸色一亮。
“是吗?!”
“我吃饱了撑的骗你?”
“那谁知道?”
北堂昳白了她一眼。
“你真是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