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遗失的结晶？”沈铭不由问道。
“嗯，灰雾中时不时能看见没有妖魔聚集的中空地带，那里一般会藏着拥有特殊力量的结晶。”
“但它属于神明，却又不属于神明。”
沈铭听得觉得有点绕，什么叫做是又不是。
米里泊主教解释道，“它和神明结晶相似，却又不带任何一位神明的印记。”
神明印记？
沈铭开始回想那颗棱形晶体的模样，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可能是看穿他在想什么，米里泊主教笑道，“神明印记我们可看不到。”
沈铭问道，“那怎么知道结晶有没有神明印记？”
“储晶室，”米里泊主教耐心地向沈铭介绍，“那也是神明的杰作，只有拥有神明印记的结晶才能融入教堂的储晶室。”
所以说就好比拉姆斯蒂神的结晶进不了库坎狄拉的储晶室。
沈铭不由又有种既视感，就好像某些游戏特殊技能书每个职业不能互通。
他又产生一个疑问，“那寻找回来的那些没有神明印记的结晶信徒也能融合吗？”
“当然，”米里泊主教莞尔一笑，“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为无主的结晶打上印记。”
可是神明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还没问出口，沈铭就听米里泊主教说道，“正好可以让你参观一下。”
简玲手撑下巴，“小家伙，运气不错。”
虽然习惯了孩子这个称呼，但小家伙什么的，沈铭还是感到一阵别扭。
他再次重申，“我已经十八了。”
“哦，”简玲敷衍地点头，“可是我已经四十了，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家伙。”
听到简玲的年龄，沈铭差点裂开，在他看来简玲不过二十多的年纪。
他恍惚道，“结晶还能让人减龄？”
简玲噗嗤一笑，笑得花枝乱颤，“也不是不能这么认为。”
米里泊主教接过话茬，“结晶融合度越高，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寿命。”
“实际上所有教皇都是百年前的幸存者。”
原本脸上带笑的简玲情绪却忽然低落起来，“但寿命再长，也要能活下去才行。”
米里泊主教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简玲，自从那次意外后，简玲对他态度急转直下，颇有些厌恶的味道。
虽然并不明显。
“别这么看我。”注意到米里泊主教的眼神，简玲内心的厌烦增加。
“作为高高在上的主教可不用经常去那危险的灰雾里。”
不知道想到什么，简玲忽然情绪激动起来。
“但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厉害的超凡者不去直面妖魔。”
“如果是你，那次任务根本不会产生一点伤亡。”
这只是理想情况，简玲也知道她在迁怒，可是她克制不住内心一直以来的积怨。
米里泊主教叹息，“简玲…”
简玲深呼吸，平复心情，她转头没有再看米里泊主教，而是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沈铭扯出一丝笑容。
“小家伙，还是认真考虑要不要加入猎魔人吧，思考好了再来找我。”
说完她毫不客气地请他们出门。
“我还要工作要忙，如果没事的话，就离开吧。”
米里泊主教张口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露出宽厚温和的笑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那么简玲，好好休息吧。”
沈铭跟着米里泊主教出门，转头看了眼已经紧闭的彩绘门。
他想到简玲的控诉，同时也产生一点不解，为什么能力强大的主教反而留守在安全的教堂里。
“你也觉得简玲说的有道理吧。”
沈铭一惊，差点以为自己把心里想的东西说出口。
米里泊主教看不到身后沈铭的神情，却也能猜到些许。
“其实我们也不是不会踏入灰雾。”米里泊主教手背在身后，行庭漫步。
“不过那就意味着灰雾中妖魔开始发狂，你就当主教像是秘密武器一类的东西就好。”米里泊主教调侃似得自嘲一声。
对此沈铭没多大想法，也不觉得一直待在教堂有什么不对。
虽然可能这样有点苟，但他还是认为既然有神光，不如就一直龟缩在其中。
当然，这是没有出现像神光破裂这样意外的情况下。
这么想着，沈铭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米里泊主教摇头，“神光范围太小，人类不可能永远不踏出去，那只会自取灭亡，何况神明曾经启事。”
“世界的希望就在灰雾之中。”
沈铭觉得不止那么简单，可看米里泊主教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他也就把这点好奇埋在心底。
反正这些与他无关，他只需要小心翼翼活下去就好。
“到了。”
一直在走神，沈铭才注意到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