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沉重的语气吓到，莫菈愣了下，小心翼翼解释。
“我只是想去普尔阿薇教堂为哥哥祷告。”
可能是沈铭的表情过于严肃，她又补充道，“会拉住你只是觉得你是个好人。”
明明不准备把莫威的事告诉其他人，但看到沈铭的瞬间，莫菈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这个人可以救哥哥。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沈铭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即便他并没有感觉到莫菈有什么问题。
“没有。”莫菈满头雾水，有问题的不应该是她哥哥吗，为什么问她。
听到一位猎魔人用这种肃穆的语气询问自家妹妹，莫威慌乱起来。
他蹒跚着起身走到门边观察莫菈，脸色红润，虽然表情有着惊慌，看着却没什么问题。
“这位先生，我妹妹怎么了吗？”
沈铭沉吟片刻，没有和他们说出自己的猜测，转而问道，“你们都做过结晶匹配测试了吗？”
话题变化的太快，莫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莫菈先一步回答，“上教堂学校的时候做过了。”
教堂学习，和普通的学校不一样，算是专为上不起普通学校的人特设。
一般毕业后可以选择参加考核进入教堂从修士做起。
虽然普通人可能一生最多也只能做到主教这个位置。
提到这个莫菈垂下头，看上去有些难过。
“可惜我匹配度太低。”
“没事的，能成为超凡者的都是佼佼者，”莫威安抚性地揉了下莫菈的小脑袋，“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幸福。”
我也想当普通人。
沈铭在内心默默点头。
“莫威，你是不是在开采地工作的时候有什么特殊感应。”
关于莫菈的事，沈铭决定等会询问下齐聂。
“您怎么知道！”莫威惊诧，随即想起沈铭超凡者的身份。
“是能感觉到不太一样，”他思索着，尽力描述那种奇特的感受，“很舒服，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虽然事实表明灰雾中的温度比神光内要低很多。
果然，沈铭有了推论，“你可能就是那枚结晶的适配者。”
“怎么可能。”
莫威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可一想到猎魔人的工作，他忽然激动起来。
“请问我是不是也可能成为超凡者。”
这个问题沈铭无法回答，保护着大型开采地的结晶可不会随随便便就让人融合。
最后沈铭只能给予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这不过只是我的猜测。”
莫威冷静下来，也没有感到失望，揽过莫菈的肩膀，温和地向他笑了下。
“不管怎么说，还是很谢谢您。”
从之前沈铭和莫菈的对话中，莫威也能猜到沈铭是为了自己而来。
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兄妹两人又交谈一番，沈铭简单把灰雾的事解释一遍。
顺便告诉莫威他没有成为感染者很可能是他时常待在结晶附近，不自觉汲取溢出的能量所以能抵抗住灰雾的侵蚀。
这让兄妹两人无比庆幸，也让他们更加感激沈铭。
依旧瞒下莫菈或许有感染的可能性，沈铭一改之前的冷静，露出带着些尴尬的笑容。
“请问我能借用你们家厕所吗？”
当然沈铭不是为了上厕所，只是想看看纹路的情况，决定是否要回去使用那些化妆品。
好在纹路并没有出现。
重新戴上面具，沈铭站在洗手台前心想或许纹路出现与否和灰雾的关系不大。
装模作样洗了个手，沈铭甩着双手走出厕所，莫威兄妹两人拘谨地站在门前等候着他。
“有什么事吗？”沈铭停下不太雅观的动作。
莫威和他妹妹一样，一紧张就喜欢拽衣角，但他还是比莫菈更沉得住气，面上没有展露太多情绪。
“请问能让莫菈再做一次匹配测试吗？”
教堂每年都会收纳数量不等的无印记神明结晶，因此即便匹配值不达标，也可以选择在几个月或是几年后重新测试。
或许会有意外惊喜。
但这种可能性并不高，所以很多人一般一生只会进行一次匹配测试——这是必须的。
并非所有人都向往着成为超凡者。
比如沈铭，如果不是现实逼迫，他肯定永远都不会踏入教堂，随便找个工作继续自己碌碌无为却安稳的人生。
“当然可以，”沈铭温柔地拍拍殷切看着他的莫菈，“不过如果不着急的话就明天吧，到时候关于无印记结晶的事我也会给你答复。”
兄妹两人自然没有拒绝。
与他们交换好个人编码，沈铭笑着与两人道别。
然而几分钟后彻底迷失在公寓楼之间，沈铭开始后悔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