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叫嚣着，渴求着。
沈铭无法理解，他当机立断，关掉网页，压抑体内躁动的能量。
所以果然还是有问题。
等一切平静下来，沈铭再次点开那则信息，刹那间房内所有灯光暗下。
仿佛停电一般。
还没等沈铭询问方昊发生什么，方昊那边反而发来通讯。
“沈铭你干了什么？”方昊声音带着点怒意和不解。
但沈铭比他更加迷茫，“只是在看招聘信息。”
方昊一时语塞，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猎魔人会缺钱到妄图打三份工。
他只能委婉地提醒道，“猎魔人比你想的更赚钱。”
知道方昊想茬了，沈铭讪笑两声把这件事揭过去。
“方哥，是停电了吗？”
方昊没好气地说，“什么停电，是有人试图入侵这里的系统激发应急措施。”
“你都看了什么危险的网站，怎么还会有人做这种事。”
沈铭心下一惊，如果被那人知道这里的位置就危险了。
那个网页显然和灰雾有不浅的关系。
“方哥，他们能锁定我们的位置吗？”
“不一定，这里的系统我专门改造过，他那边能锁定这片区域却不一定锁定这栋公寓。”
这片区域范围不小，且包含库坎狄拉的教堂，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沈铭强迫自己这样去想，他可不想再碰到什么麻烦事。
那个网页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打开。
询问到大约半小时就会恢复正常，沈铭关掉通讯，躺倒在床上。
所以不管是莫威还是鲁米，他们是被人故意催活体内的灰雾，加快他们转变为感染者。
和之前沈铭对莫菈做的事很像。
想到这，沈铭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赶紧把这种想法甩开。
第二天，沈铭特意起早赶去普尔阿薇的教堂——主要是怕路上遇上红毛或者那个中年男人。
好在糟糕的事没有发生，他安全来到教堂。
走进办公室里，里面依旧冷清的没什么人。
只有一个打着哈欠在水吧倒咖啡的明娜。
她看到沈铭朝她挥了下手，“沈铭，你怎么这么早。”
“这两天睡太多，早上起太早，反正没什么时就先过来了。”沈铭浅笑着回答她。
明娜点头，“正好，等会齐聂他们来了，你跟他们一起去鲁米那个公寓看看。”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因为妖魔领域还没消除，后勤那边进不去鲁米的家，想让你们去看看。”
和齐聂以及斯蒂亚再次来到大楼，沈铭一阵恍惚。
外表还是红得滴血，只是少了那股不祥的气息。
大厅肉块蠕动，沈铭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地路过它们踏上楼梯。
像斯蒂亚那样不管不顾踩上去还是需要点勇气。
鲁米居住在四楼最里面一间房间，房门看着和其他几扇没什么区别。
沈铭抬手习惯性敲了六下门。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沈铭，里面不可能有人。”努力憋住笑意，齐聂冷着脸好心提示沈铭。
只是嘴角的抽搐看得让人无语。
“让开。”斯蒂亚没有理会两人的耍宝，抽剑显然又要一剑解决所有事。
沈铭退到一边，他有点羡慕。
要是他的结晶也是这种武器类就好了。
他现在可谓是一点自保手段都没有。
普通人还能拿着剃须刀搏斗两下。
要是再碰上鲁米那样的感染者或者遇上其他超凡者。
他可能直接小命不保。
门在斯蒂亚的剑光下轰然倒下，在进入房间前，沈铭为大门默哀几秒。
房间内四处挂着摇摇欲坠的黑色粘液，看着恶心其实也没有什么味道。
看着更像是一坨坨比较稀薄的果冻。
见斯蒂亚环视一圈像在找什么东西，沈铭问道，“是要找什么吗？”
齐聂向他解释，“不管库坎狄拉执事那件事还是鲁米这件事都有古怪，所以想着找找看，或许有些线索。”
“感染者初期不应该有那么大的能量，很可能有什么东西催化了他们的感染程度。”
感染程度类似于神明结晶融合率，越深，能使用的妖魔能量越多。
也越发不像人类。
想到被他用可乐罐子养着的红花，沈铭越发厌恶策划这一切的坏人。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联通他的视野。
因为清楚地知道所有问题所在，沈铭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到处翻找。
意外是智力担当的齐聂正在翻阅那台沾满粘液的电脑。
带着手套。
沈铭凑过去，想着不着痕迹透露出一点消息，让齐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