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时，沈铭内心并没有格尔尼卡想得那么慌乱。
毕竟莫菈可是由他亲手打造的感染者。
起码现在看来和超凡者没什么不同。
不过格尔尼卡的话也不能全信。
见沈铭没有一丝动摇，格尔尼卡只当他是不相信他的说辞。
他呼出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意识恍惚，断开对斯蒂亚等人的侵蚀，“沈铭，你加入教堂是为了什么？”
“是钱？”
沈铭移开一步，又在斯蒂亚剑光的威胁下停下脚步。
格尔尼卡轻笑，“还是你只是想成为超脱凡人的人？”
“无论哪种我们都可以为你做到。”
我们？
沈铭了然，果然格尔尼卡和杨是一伙，而他们身后还有个庞大的组织。
他不动声色说道，“我可不想过躲躲藏藏的生活。”
格尔尼卡摇头，“这只是迎接吾神前的等待。”
“吾神？”沈铭可不认为格尔尼卡对普尔阿薇有什么虔诚心。
格尔尼卡的表情突然激动热切起来，手臂流淌的血珠让他看上去越发癫狂。
“源初之神才是唯一的神明，那群自称神明的卑劣者不过只是最初的超凡者，只是占据神明力量的小偷。”
源初之神这几个字已经不是沈铭第一次听见，他第一次做那奇怪的梦，视角的主人曾也提到过源初之神。
沈铭不着痕迹地将体内的能量蔓延伸至斯蒂亚和卡迪拉脚下。
同时也不掩饰自己对源初之神的好奇。
格尔尼卡顾不上自己的手臂，上前紧紧盯着沈铭，“灰雾就是源初之神的象征，妖魔是祂人类的惩戒，因为人类遗忘了祂的存在，因为有人类盗取了他的力量。”
“只有祂再次降临，世界才会显露出它应该有的模样。”
他清俊的五官充满狂性，音量不断增大。
如同出现在梦中的狂信徒。
源初之神的信仰者都是这样的人？
沈铭不再故意拖延时间。
在他体内的灰雾能量触碰到斯蒂亚和卡迪拉的瞬间，斯蒂亚一怔，她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攀附上她的身体。
令人毛骨悚然，像是有什么在觊觎她的能量。
但与此同时，她重新感知到周围环境，眼前的画面变成虚假模糊，不再具有真实性。
她能听见格尔尼卡和沈铭的声音，她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向血腥味最浓郁的地方斩出一剑。
在感受到身边斯蒂亚的动静，卡迪拉并没有出手，只是思索着他刚刚听到的一点内容。
源初之神是什么？
他的思考没有持续多久。
夸夸其谈的格尔尼卡已经死在斯蒂亚剑下。
或者说都不需要斯蒂亚那一剑，格尔尼卡已经处于濒死状态。
一切虚幻的梦魇消失，卡迪拉看向地上脸上还带着诡异笑意的格尔尼卡。
“格尔尼卡这两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当初无论碰到什么都游刃有余的男人却变得如此不理智。
斯蒂亚没有搭话，她想起刚成为猎魔人时就是明娜和格尔尼卡带着她执行任务。
当时的格尔尼卡是会为了路过的普通人不惜伤害自己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那名感染者是谁？
打算回去询问明娜这件事，斯蒂亚环视一圈倒地不醒的普通员工。
确认他们并无大碍，她才看向沈铭。
“源初之神是什么？”
卡迪拉的视线就没从沈铭身上移开过。
他同样等待着解答。
但很可惜的是沈铭摇头，只能告诉他们，“我也是第一次听，好像是他新信仰的神明。”
“神只有那二十一位。”斯蒂亚脸色看上去很难看，带着点嫌恶。
沈铭耸肩，盯着空无一物的手掌，手枪刚刚突然消失。
“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他大概只是想说服我帮他逃出去。”
得不到答案，斯蒂亚和卡迪拉也没多少遗憾，看着姗姗来迟的亚隆等人，他们默契地决定回去询问这件事。
沈铭瞥了眼亚隆完好无损的双臂，遗憾他连一枪都没开过。
不过看格尔尼卡这样子，沈铭觉得有时间他还是锻炼下比较好。
超凡能力再强大，一旦出现意外，没有优秀的身手作为保护，可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即便有身手，有时候也没什么用。
沈铭眼神微妙地扫过几人。
齐聂凑到他身边，估计是不想被别人发现，他小声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感觉他只是做了个和妖魔傻傻对峙的梦，一睁眼格尔尼卡就已经死亡。
而另一边收到格尔尼卡死亡的消息，明娜放下手中的咖啡，养靠在椅背上，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