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继明抚着程辛的肩膀将她按在床上,不顾自己伤口的疼痛剧烈的晃动着她。
“箫……”程辛疼的没有力气说话,“箫继明你果然是个疯子。”
箫继明仿佛失去了理智,不顾这是在病房直接怒吼:“是,我是疯子,我都是被你们逼疯的。我全心全意的对你们好,爱你们,可你们一个个都要离开我,说什么都要离开我。”
门被忽然撞开,符忻丞带着一名医生两个护士冲进来将箫继明拉了出去,医生则给程辛检查伤口。
程辛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了,她脸色苍白,眉头微皱着,头别扭的耷拉着。
符忻丞脸色难看,阴着脸出去了。经过箫继明身边时他握着的拳头蠢蠢欲动,要不是看他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道貌岸然的东西。”符忻丞不屑的扫了一眼箫继明,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确保箫继明听得见。
箫继明被两个保镖搀扶着,一路走一路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离开我?为什么?乐乐,我那么爱你,对你那么好,掏心掏肺的爱你,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为什么?”
程辛被带上法庭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去了。
梁童拉着程辛迟迟不肯松开,哭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程辛平静的给梁童擦去眼泪:“童童,照顾好自己,就算……千万不要相信他的甜言蜜语,什么都不要相信,也不要自己解决,一定要报警。”
“对不起,对不起。”梁童只知道哭着道歉,她一直都认为是自己的事将程辛逼到了这个地步《“都是我害得你,对不起。”
她完全可以将这件事告诉梁童后让她自己注意安全,可她却选择了一劳永逸,为了让梁童彻底摆脱活在恐惧里的阴影选择了杀人。
“没有,没有谁害的谁。箫继明骚扰我很长时间了,刚好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一直都气不顺,他倒霉刚好撞上来。童童啊,你一定得好好生活,好好混,说不定我以后还得靠你养着呢。”
梁童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养你我养你,你坐吃等死……”
“不不不。”陆星桥赶紧捂着梁童的嘴,“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
这番举动逗得在场的人都笑了,死气沉沉的气氛竟活跃了一点。
左左眉头皱成个“川”字,鼻尖通红:“老板,我……”
还没等左左说话程辛就笑了出来:“在一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你哭鼻子。”
左左情绪没有被打扰:“老板,你说给我介绍对象,介绍了这么久都没见到面。你可得好好出来,你还欠我一个对象呢。”
“啧。”符忻丞细细回味着这句话,“这句话哪里怪怪的。”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程辛站在台阶上微笑着朝他们挥手,早上的光线鲜黄明亮,随着程辛摆手的动作忽明忽暗的映在脸上。
符忻丞不觉得笑的灿烂:结束了。等她回来,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程辛被判刑一年,再服刑之前,宋继来了。
说起来要不是宋继逼到这个地步她也不会走的这么绝。
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很久都没有说话,程辛看着宋继那局促不安眼神躲闪的样子,大概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犹豫了好久,宋继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程辛却抢先他一步开口:“完全不用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威逼是你不想要这桩婚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选择杀箫继明也是我的……我的性格,处事的办法,我的选择,跟你更是没有关系。”
“可如果不是我把你逼到这个地步……”
程辛笑的毫不在意:“这只能说明我偏激。像你查到的那些,如果当事人是我我当即就跟他拼的你死我活了,不像……躲避,改名换姓。这是我的选择,如果换个人就不会这么做了,所以跟你无关。现在我们的婚约也没了,你完全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宋继感激的看着程辛,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在此刻算是落地了。
“宋继。”程辛双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刚才宋继的局促不安转移到了她身上,“其实该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当时林……”
宋继打断程辛:“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她订婚了,我也放下了。至于咱们两个的恩怨,到现在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
程辛的眼睛看向左上方,回忆着跟宋继的点点滴滴:“咱们两个认识这么久,曾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也是互相出损招的军事,更是不醉不归过……后来,朋友反目,订婚,彻底撕破脸,威逼,放狠话,再到现在平静的坐在这里……”
听到程辛说的这些,宋继仿佛也想到曾经一起玩的快乐时光,笑容里闪着泪光。
“宋继,再见了。”程辛看着宋继,很严肃跟他道别。
发生这么多事,这么尴尬的身份,程辛实在做不到以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当朋友。
宋继愣了神,点头的那一瞬间眼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