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白眼狼养他干什么?”
“拍照发网上,这种人就不配在世界上活下去。”
“曝光他,让他同事、朋友、老婆孩子都知道这是个人什么样的人。”
还有人不屑的吐了口口水:“这样的人还是别成家生子了,这种东西能教育出什么好子女来。”
季风延不说话,眼神坚定的拖着季成往外走,眼神“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到了医院外面,季风延拽着季成的衣领狠狠的摔在地上:“我警告你最近安分一些,等我妈出院了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季风延颤抖着胳膊往医院里走,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
季成还是有点害怕这个儿子,打又打不过他,赌博的钱还是坑的季风延的。
想当初季成为了不让季风延上大学浪费钱,半夜居然悄悄溜进季风延的房间将他的准考证一把火烧了。
崩-想。,溃之余,季风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监考老师还有校领导能通融通融,季成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季风延锁在了家里。
那一次,季风延实在没忍住,动手将他打的半年下不来床。
季风延的老师说,按照季风延的成绩,稳定发挥,重点大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多年的心虚付诸一旦变成一把灰烬,他以后的光明坦途,理想抱负,全消失在那个火盆里,那间小小的卧室里。
季成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怕了这个儿子。
自那次动手之后,季风延好像被打开了任督二脉一般。只要季成对齐丽丽动手季风延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因为周围的人都知道季成是个什么人,所以也都没有人上前阻拦,甚至看到季风延儿子打老子还拍手称赞的:“这东西终于有人收拾了,丽丽跟着他都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了。”
季成跟鹌鹑一样没敢说话,看着季风延走进医院大厅了才朝着他的背影吐了口水,翻着白眼:“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个人了。当年要不是老子把你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你现在早就喂狗了。狼心狗肺的东西,等出了院老子打不死你。”
季风延回去的时候一群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还有人趁着他经过时不留神踹他一脚。
他回头后,这群人一个个都像没事人一样看着天花板,交头接耳的聊天。明明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却仅凭眼前看到的一星半点就以为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站在正义的一方,义正严词的指责、辱骂。
季风延看着这些人没有说话,等他转身离开后这群人又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他们说的那么激情昂扬,气的面红耳赤,就为了自己所认为的对错。
这世道,谁是弱者谁就有理,谁先开口谁就是正义的,后开口的那个人不管说什么都是在洗白。
还没等梁童找符忻丞说明自己的决定,符忻丞就找到了陆星桥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陆星桥气的面红耳赤,当即拍桌而起抓住符忻丞的衣领:“符忻丞你真的太自私了。”
符忻丞自知理亏,不敢跟陆星桥争执:“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陆星桥冷笑,将符忻丞狠狠的推倒。
符忻丞摔坐在椅子上,衣衫凌乱,眼神躲闪。
“当初你的不作为害程辛坐了牢,现在你的没有办法要将梁童推进恶魔深渊。符忻丞啊符忻丞,你非要亲手将你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送走你才肯停手是吗?”
“我知道你生我气,但是……”符忻丞气势弱了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箫继明要找的一直都是梁童,没有梁童这后面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梁童还年轻,你忍心看着她一辈子都躲躲藏藏吗?”
陆星桥双手颤抖,看着符忻丞不在说话,眼神里流露出不忍。
符忻丞反而越说越理直气壮:“箫继明也一直在找她,七年,整整七年的时间箫继明都没有放弃寻找她,你觉得他以后会放下这个执念吗?还是说你能寸步不离的守在梁童身边保护她的安危?”
陆星桥神色恍惚,瘫坐在椅子上喘着气。他握紧了拳头看向窗外。
符忻丞放缓了语气:“我看得出你对梁童的心思。就算是为了你们以后的生活做保障,梁童都非回去不可。”
陆星桥闭上了眼睛,眼神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要是梁童出事了怎么办?”
“这就是我找你来商量的目的,我们需要你的配合,需要你权利的支持、保护梁童。”
“她怎么说?”
符忻丞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陆星桥忽然睁开眼睛,坚定的像是决定了一件什么大事:“梁童要是出什么事,我什么感受,就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感受。”
符忻丞抬头看着他,两个人对视着。
陆星桥看向符忻丞的眼神里不自觉的流露出恨意和杀气。
两个人不像是即将合作的盟友,倒像是“你不死你死就是我活”的世仇。
跟符忻丞分开后陆星桥就给梁童打了电话,可电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