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这个司马小鬼和老萝太能折腾了，我的心脏这两天从早到晚嘣嘣嘣的像油炸豆子，有点经受不住了，咱们是不是和他俩认真谈一谈，放慢一下步伐，少一点发明？”一上班，黄书记就来到古厂长的办公室里，坐在一边愁眉不展的叹气。
古厂长此刻也是一脸无奈：“黄书记你这算是好的，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忙乱，顾头不顾脚。我就惨了，从前天宣布全厂集中攻关并生产特种玻璃，半自动饲喂转盘机，各车间就叫喊人员不足，材料短缺。生物制药和农牧渔这两块还好，有司马小鬼和于力支撑。麻烦的是小鬼和老萝整出的家用洗衣机，本来说是向局里汇报后，让有能力参予的单位一起做个妥善的计划，结果昨天下午我去局里把咱们的决定向冯局长做了汇报，晚上就被几十个人堵在家里。你猜猜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不是各单位来谈协作供应加工事情的，而是来找我预订购买家用半自动洗衣机，都是一开囗就要买几十上百台。他们还说是冯局长说了，想提前买到家用半自动洗衣机，找谁也没有用，只须找我和你批条就行。你说这冯局长怎么也做出这种让部下担麻烦的事来？黄书记，难道昨晚就没人去找你？”
黄书记本来很郁闷，他也是因为感到了工作压力大，这才来找古厂长发几句牢骚解忧的，听到古厂长说起了这事儿，他有一点儿幸灾乐禍了，说道：“我昨天夜里在厂里值班没回家，看来这麻烦不小，那我这两天还是先住厂里好了。”
古厂长听黄书记这样说，有点儿不满的说道：“你值班住厂内办公室可以省心，我住家属院，这咋办？这事儿得想个办法，要不把这类事推到供销科去？”
黄书记摇摇头不赞成：“现在这个家用半自动洗衣机的材料供应和整批定点外销的事已经让他们有点不堪重负了，科里编制九人，常年病号就占六人，不能再压担子了，况且以前凡是内部价格，小批量的销售产品都是由厂领导亲自批准，冯局长也不算是推卸。我看这样，咱们专门临时成立一个内部销售办公室，就让小鬼老萝兼职，每周二和周六两天接待零星客户和关系单位，这家用半自动洗衣机是他俩搞出来的，这麻烦事本就应让他们两人来抗，如何？”
中午开饭时间到了，小鬼和老萝一上午都在协助生产科长李仓平和光电设备实验室副主任乔大刚做家用半自动洗衣机的生产计划工作表，一堆堆的数据和详尽的工艺程序安排，把小鬼和老萝搞的头昏脑胀。
这两个厂内头号馋鬼顾不得自己做饭，一人一个大饭盒去了食堂，突然这两人觉得奇怪，怎么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在热情的和他俩打招呼？且不说奸滑的老萝，就是涉世不深的小鬼也懂得，无缘无故热络搭讪的背后，必有府麻烦的索求，难道他们想买便宜的鱼鸭？天地果？
不会吧，前两天厂内搞福利，刚刚在昨天上午每人免费发放了一只鸭子两条鱼十斤天地果，这就吃完了？
不过，这个疑问很快解开了，古丽和刘春华两人结伴从食堂里出来，见到司马小鬼眼睛一亮，古丽说道：“小鬼你一上午去哪里了？一会儿给我签个字，预定五台出厂价的家用半自动洗衣机。最好是第一批就给我。对了，春华也要三台。以后可能还会再要，不过你别怕，下一次找老萝签字，不麻烦你。”
小鬼和老萝愣了，咋就一上午没见面，我们两个人就成了卖洗衣机的人了？老萝问道：“古丽，怎么找我们签字？你直接找你叔古厂长签字不行？再说我们签字也不管用。”
刘春华一旁笑了，：“你们真是太封闭了，去厂门口看看吧，宣传栏里都贴出来了，没有你们两个人的签字，就是厂长书记批示，也买不出家用洗衣机来。”
这是啥情况？两个人稀里糊涂的进了食堂打好饭，顾不上吃，一起来到了工厂大门口，在宣传栏上查看，果然一张通知贴在那里，上面明确说明，工厂即将正式生产古城牌家用半自动双筒洗衣机，简称：古城牌洗衣机。
工厂供销面对全国销售，暂不接受个人汇款订购务，凡是本地和本厂人员如需购买，可以每周二，六，两天到工厂洗衣机销售办公室联系，由厂光波生物实验室司马小鬼和刘德两人签字同意后，持批条到财务科收费室缴费，再到工厂仓库提货。
看完宣传栏内通知，司马小鬼和老萝两人午饭也吃不下去了，都发愁这样一搞，他们在厂里还敢露面？古城有七八十万城市人口，大约近二十万户家庭，拿出一年的产量也厂满足不了古城人的购买力，老萝不禁埋怨小鬼：“都怨你，我一开始就说，最好把这项目交给京城计委李主任，偿还他帮助我们买梅花鹿买獐子的人情，还能帮你二姑和小姨一家调整一下工作，你非要把这项目交给古厂长和李副厂长，我觉得你和古丽最近最热络啊？这姑娘可是大了你四，五岁，你可得好好的想明白了。”
耳朵一疼，老萝被揪了起来，只听得古丽怒斥道：“老萝，我很尊重你，张口闭口都是老萝师傅，你居然背后编排我，挑拨我和小鬼的关系，你这老萝卜干，以为我好欺负？”
老萝此刻整个人都懵了，背后议论人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