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老管家双目含泪地就要给许思邈下跪,她紧忙抓着老管家的手臂。
“大小姐,求求你,救救老爷吧,在这个世界上他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亲人呢。”
“他是我爸,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听了她的保证,老管家高兴地拍着许思邈的手,嘴里喃喃道:“老爷有救了,许家有救了。”
日照西山的时候,徐烨霖才悠悠转醒,兄弟俩高兴地扑到他的床边,他就像没听见似的,盯着窗外的夕阳看得入神。
许思邈抱着福宝靠近床边,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听到许思邈的声音他就像触电一般,浑浊的眼睛往声音方向看去,呆呆地盯着许思邈,嘴里低喃出了一个人名,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她听得真切,是母亲的名字。
许思邈再叫了他一声,许烨霖才回过神,伸到半空捆着白纱布的手稍稍顿了顿。
他的眼中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和迷茫。
看着父亲整个人像个脱线木偶般,无力地垂着脑袋,她坐在床边,揽着父亲那瘦骨嶙峋的肩膀,许烨霖再也受不住,放声痛哭。
老管家识趣地带着三个小孩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父女俩。
“管家爷爷,阿华是谁呀?”
对上许思瀚那双跟夫人相似的杏眸,让他有一种错觉。
见对方不回应,许思瀚又喊了几声,管家像是回忆般说道:“那是夫人的名字,夫人她是一个值得人一辈子惦记的奇女子。”
这是兄弟俩第一次听到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俩人渴望地看着陷入回忆的老管家。
“她做事雷厉风行又果断,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老爷每次都要放弃的时候都是由夫人带领着往前走,她就像一个小太阳玩暖着身边的人,但就是这样的人却没有享受过幸福就早早离开了。”
许思瀚想再问问关于母亲的事情,但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此时原本在他怀里安静睡觉的福宝忽得大声地哭喊起来,整个安静的走廊都充斥着她尖锐的叫声和哭声。
无论他们怎么哄,福宝还是一直在哭泣,一张小脸哭得通红,像是快要喘不过气的样子。
许思瀚赶紧推开病房门,问许思邈要不要找医生瞧瞧。
三人一关上房门没多久,福宝的哭声瞬间就戛然而止,还没等他们几人弄明白什么事,门外走廊出现了一阵吵杂伴随着惊呼声。
老管家拉门一看,他惊骇的发现原本三人站着的位置,现在躺着一辆翻倒的手推车,里面装满了各种不锈钢用具。
他心里暗自想着,幸好他们三人走得快,不然他这副老骨头肯定得在医院躺十天半个月,反观病房内的原本哭闹不止的福宝,现在已经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爸,这是你的孙女,她叫瑶光。”
许思瀚把怀中的福宝递了过去,让许烨霖能够看清福宝的模样。
许烨霖看着福宝的脸,又不由自主地说道:“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许思邈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知道父亲的心病不可能这么快能痊愈,需要时间和靠他自己。
因为许烨霖身边需要人照顾,许思邈又带着三个小尾巴回到了许宅。
临走的时候,邢曼云把她带到负一层的实验室,看到躺在保温箱里的蛋她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把这个东西也带走,能检测到生命体征,却一直没有孵化的迹象,怎么说你也是它的妈妈。要煎要煮,看你心情。”
许思邈被她的话给恶心到,怎么说也是福宝的共生体,让她怎么吃,带回家也只能贡起来。
就这样带着三个孩子一颗蛋,许思邈又重新踏上许宅的门,不过这次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是真的回到家的感觉,连空气都是甜的,有他们的归来,许宅仿佛又重获新生。
许思邈把许宅二楼改装了一下,把多余的房间打通改成许思瀚的电脑房,和许思浩的健身房,和自己的书房。
而一楼的玻璃房和花房,因为母亲的去世就再也没有人踏入这两个地方,他们三人进去的时候都差点被灰尘呛死。
他们仨收拾玻璃房的时候,她发现母亲的遗物都被堆放在这里,这让她感到非常意外,以为父亲都丢了。
打开一个个箱子,就像打开一个个尘封的记忆,许思瀚拿起一个相框,看着照片里笑容明艳动人的女子,不禁地问起。
“这个是…妈妈吗?”
他顿了顿,像是用了浑身的力气才有勇气说出那两个对于他来说又渴求又陌生的词语。
许思邈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摸了摸他的脑袋,指着照片上的女人说道:“对呀,那是我们的妈妈,她叫白华。”
许思浩把脑袋凑了过来,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们是亲兄妹,或许爸爸这么巧又找到同一个熊猫血型的女人呢?”
许思瀚白眼都翻到天花板,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情商能低到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