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是真的不小心吗?”
姜巍德发现了重点。
许静云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也不可能恶毒到,把那么小的小孩推到水池里去吧。”
她柔媚的双眼中满是深切的哀伤,“巍德,你知道我的,我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又怎么会把栀栀推到水中。”
说着,她还委屈地掉了几滴眼泪下去,随后又故作坚强地用手轻轻拂去。
不得不说,许静云生了一副好皮囊,哪怕已经年过四十,皮肤依旧紧致细嫩,眼角连一丝皱纹都没有。
身材也保持得很好,玲珑有致,曲线婀娜。
尤其是胸前的波澜,更是让人看了就血脉喷张。
这样漂亮有韵味的女人,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呢?
果然,许静云娇滴滴地示弱之后,姜巍德本来坚硬的心肠又柔软了下去。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行了,别跪着了,起来吧。”
老爷子这话一出,算是给了她台阶下了。
许静云眸子一亮,知道这事算是揭过去了,连忙搀扶着娟儿的手臂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来不及拍自己裙角的灰尘,只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继续为自己找借口推脱。
她知道,这种时候,闭嘴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姜巍德看着她,到底是心有不忍,握了握满是老茧的大掌,声音低沉地说:“栀栀作为姜家的血脉,住在旁人家肯定是说不过去的,下午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薄家把栀栀接回来。”
“接回来……”
听到这三个字,许静云细长的柳叶眉顿时蹙了起来。
心里再多不愿,到了这种时候,她也只能听话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不过。”许静云抿了抿唇,一副纠结样,“您贵为栀栀的外公,难道还得屈尊去给薄家小辈说好话?”
他们什么辈分,蓝慈又是什么辈分,怎么说都轮不到他们亲自登门拜访吧!
姜巍德警告似的睨了许静云一眼,“栀栀发烧和你脱不了关系,而小慈又是念薇多年的好闺蜜,她会为栀栀打抱不平是很正常的事。”
“我们虽然年纪在这,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不好意思拉不下脸的。”
还好目睹此事的是蓝慈,若是换个人,现在海城大街小巷恐怕都在传着,姜家虐待亲外孙女的事了。
许静云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说什么。
栀栀被薄司言抱到他的房间,刚进门,他就气喘吁吁地把她放到了地板上。
“你怎么这么重,究竟吃什么长大的?”
薄司言皱着小脸,毒舌地吐槽道。
要知道,古往今来的女孩子,没有哪一个是对体重这种词不敏感的。
栀栀也不例外。
她听到凶哥哥说她重之后,立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肉手,圆圆的,白白的,像是白萝卜。
可她还是仰起小脸,奶呼呼地反驳道:“栀栀,不重!”
妈咪说了,栀栀是世上最可爱的小团子,妈咪才不会说假话。
偏偏薄司言是个叛逆性子,见栀栀如此,反而越说越起劲了。
“重,就是重,我表妹就没有你肉这么多!”
他不仅说,还上手掐了一把栀栀的小肉脸。
虽然没怎么用力,可栀栀的脸蛋娇嫩,还是立刻就红了起来。
栀栀张着小嘴,泪花在眼眶中打转了会儿,没一会儿,就从她奶白的脸颊上滚落了下来。
“哇——”
栀栀直接放声大哭了起来。
“姜栀栀,你哭什么?”薄司言没想到她说哭就哭,神色肉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
他到底也还是个孩子,面对这种情况,难免会手足无措。
薄司言怕栀栀的哭声会引来妈妈的注意,挠着头,很不情愿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说你重,你别哭了行不行?”
栀栀的哭声不仅没止住,反而更大声了些。
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薄司言有苦说不出,心下越发烦躁起来。
可他也怕,怕妈妈真的被她的哭声叫过来。
到时候,妈妈肯定以为是他欺负了小胖妹!
薄司言黑着小脸,眉头紧紧地皱着,深思了许久,才转身翻找起自己的抽屉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了很久,终于在抽屉的最下面那里找到了他珍藏许久的小熊软糖!
他看着印着可爱小熊的糖纸,心里纠结得不行。
按私心来说,他肯定是不想这最后一颗糖给他讨厌的小胖妹的,但她实在是太能哭了,他找不到别的能安慰她的法子了。
只能用糖来试一试了!
思及此处,薄司言板着小脸,不情不愿地把小熊软糖递到栀栀面前,情绪不高地说道。
“给你,你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