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来的时候,裴君临也被一起叫来了。
蓝慈见到他的时候,明显一愣,“你怎么来了?”
裴君临还没来得及说话,民警便说:“当初栀栀和裴先生相认就是在我们警局,老熟人了,所以我才把裴先生叫来的。”
蓝慈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裴君临走过来,俊眉皱着,“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栀栀怎么会失踪呢?”
他刚送贺清雅回到贺家,还没过多久就收到了警局打来的电话,说有人报案讲栀栀不见了。
他一听,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他和女儿相认还没多久,怎么就出现这事了?
蓝慈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此时心里对栀栀满是愧疚,“这事说来话长,但栀栀失踪确实赖我,你怪我我也能接受。”
“我怪你干什么?”裴君临不希望她将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你对栀栀的好,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栀栀的失踪想来也不是你想看到的。”
他知道,栀栀在她面前失踪,她会比他难过千倍百倍。
蓝慈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她没想到,他比她想象中的要明事理多了。
再想到自己之前对他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他还愿意以及待人,这属实能证明他是个有大肚量的人。
这么一看,倒显得她太鼠目寸光了。
这是她要反思的地方。
经此一事,蓝慈看向裴君临的目光多了几分真挚,“裴总你说得对,我们目标是一样的,眼下再愧疚后悔都是无用,唯有找到栀栀和小言才是硬道理。”
见两人和解了,民警也很是欣慰。
“这就对了,大家出发点是一样的,都是想为孩子好,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来的途中,他大致了解了一下蓝慈和裴君临之间的恩怨。
在他看来,这些都只是因为误会而产生的,敞开说清楚就好了。
私事说完,该处理正事了。
民警拿出一张照片,看向蓝慈,“根据你说的,我们警队的同志把全市的监控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辆面包车最后消失的地方,和追踪失败的地方是一样的。”
蓝慈接过照片,俏脸凝重地审视着照片上出现的面包车。
那辆车没有车牌,查不到车主是谁,这是唯一的线索。
她反问:“那段地区没有监控吗?”
民警摇了摇头,显然很是头疼,“全市上下,就那里是没监控的,据说是因为上面派来开发的团队因某些事给耽误住了,所以迟迟没施工。”
“之前出了几起抢劫的事件,嫌疑人最后也都是消失在这一块。”
他怀疑,这里应该是那些犯罪分子的老窝。
要真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
警方搜查得是有手续的,若是抓不到对方把柄,他们也没办法。
蓝慈也想到了这一层,“警察同志,很辛苦你和你们队的人辛苦赶来这一趟,既然有线索了,我们是不会就此放弃的。”
“若是找到新的证据了,我们再联系你们。”
民警沉着脸点了点头,“蓝小姐,我们也真切希望,栀栀和您的儿子能尽快回来,和你们团聚。”
他们很无奈,但他们得按规程来办事,不能轻举妄动。
裴君临俊脸笼罩着一片阴寒之色,等民警走了之后,才说:“恐怕那些人就是钻的这个空子,才屡次得手的。”
蓝慈:“是啊,前几个月我就听说隔壁市出现了多起幼童失踪案,但我当时没在意,以为是人贩子太嚣张了,可栀栀和小言被拐走后,我才意识到,这伙人,背后绝对不简单。”
能想到要钻法律的空子,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裴君临眸色渐深,“是应该好好会会他们了,敢带走我裴君临的女儿,真是不要命了!”
薄尧臣带着还没完全清醒的脑子回到琅月轩的时候,别墅上下都空前的安静。
也没有薄司言跑过来喊他爸爸了。
他感到奇怪,随手指了一个女佣,“你,过来一下。”
薄尧臣身上还带着酒气,领结也略有些松垮,看着就像刚和谁打过一架回来的一样。
女佣害怕极了,艰难地挪动着小碎步。
“你慢悠悠走给谁看呢?”薄尧臣一怒,手背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
他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尤其现在还醉着,脾气就更大了。
女佣赶紧走到他面前,低着头,“先生,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薄尧臣俊脸带着慵懒的神色,语气不太好:“我问你,钱伯去哪了?”
往常他回来都能看到钱伯的身影,今天怪了,钱伯居然不在?
女佣疑惑地看着他,“先生,难道你不知道吗?栀栀小姐和小言少爷都失踪了,钱伯出去找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