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威家中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七点多，接近八点钟的样子。
再加上冬天晚上来得又比较早，外面早就已经黑了下来。
感受着肆意的寒风，我稍稍微裹紧了一下身上的棉衣，它能给我带来一丝暖意。
顾青青就在我的前面，老家经济并不发达，自然整不起什么路灯。
黑暗之中，我只能看到看着她的背影。
这就不得不说，年轻人身体确实好，这个天气还敢穿的这么单薄。
看样子是秋裤都没穿。
冬天夜里，风呼呼的吹，虽然才八点不到，但是外面街道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环境寂静到只能听到我和顾青青的脚步声。
“张老师，如果我要是说刘老师的死和我没关系，你相信我嘛？”
正当我低着头思考给老婆带点什么东西回去的时候，前边的顾青青突然开口了。
我抬头，她并没有转过身，依旧保持自己的节奏缓步向前走着。
仿佛就是想在问，今天你吃饭了没一般。
“我当然信你，但是我说了不算，得警察说了才算。”
“张老师相信我就好了。”
听起来似乎是多暧昧的一句话、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怀疑，到底是不是顾青青杀了刘胖子。
我摸了摸衣服口袋里面的刀，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早点回家，给老婆带点吃的回去。
这么久没回去，应该饿了。
有时候，每当我们做出计划的时候，现实总是喜欢给我们开一个玩笑。
计划赶不上变化。
对于顾青青，我是准备找到她杀人的证据，再将这些东西通过一定渠道交给警察的。
毕竟我自己也是不干不净的人，接触好人太多了，我怕自己被看穿了。
再者，我和顾青青并没有太大的仇恨。
即使她真的杀了刘胖子。
但是，当她对我出手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转变了。
我看着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刀插在我胸口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弹簧刀的刀柄是黑色的，怪不得自己拿到的时候，闻到一股颜料的味道。
感受着身体中的血液缓缓从胸口流出。
顾青青对我下手，我并不奇怪，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
杀了我，她也无异于在警方的眼光之下跳舞。
“你什么时候决定对我下手的？”
“张老师还真是淡定呢，这个时候都这么平静。”
“既然你问了，唔，让我想想。”
“应该就是我在刘老师家中看到张老师的时候吧。”
顾青青手上使力，把刀身进一步的插入到我的身体之中。
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一股清香的香水味侵入我的鼻翼。
“张老师，你说，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感受着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耳上的感觉。
我一边牵制住顾青青的身体，一边还有余力回答她。
“可能是数学老师不给我课上，太无聊了。”
“哈哈哈哈哈，张老师还真是有趣，这个时候了，还能讲笑话。”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笑声很好听。”
“嗯...那可就太多了，比如我同桌，比如喜欢我的人，又比如您呢。”
刀身已经完全没入我身，强烈的疼痛感让我有点面目全非。
得亏附近没有人看到，不然被做成表情包，就丢脸了。
“刘威应该也说过吧。”
我双手钳制住顾青青拿刀的手，让她不能随意乱动，这个时候要是把刀拔出来，自己可就真歇逼了。
“嗯....记不得了，应该说过，毕竟他可是什么都夸过我。”
“比如说我长得好看，身材好，前凸后翘，胸大屁股圆什么的。”
“欸，张老师，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恶心啊？”
“是不是喜欢窥探漂亮的女生，还喜欢偷拍？”
顾青青脸上笑嘻嘻的，话语却十分的刺耳。
感受着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我明白是失血过多，身体已经开始抗议了。
“所以你就给他拍了这么多你的私房照片？”
“他喜欢你就给了？”
“贱不贱呐。”
当然，最后一句我并没有说出来，生怕她精神失常。
“果然，张老师看到过照片呢，你说，我拍照的技术好不好。”
“挺好的。”
“张老师，你快坚持不住了吧，为什么你和刘老师一样，都不会反抗呢？”
“我把匕首插入到刘老师身体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问了我几个问题，你说搞不搞笑。”
“死之前，他还叫我哪怕艺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