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在家中也是被千娇百宠着养大的,这些日子接连被人训斥,她心中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来之前她以为自己一定能拿下贵人,谁知这贵人压根不让她近身,现下还让她滚,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赶走。
茯苓珠泪滚滚,哽咽道:“爷,为何这样对奴婢,是奴婢哪里惹您厌烦了?”
她仰头楚楚可怜地看向傅远寒,试图勾起男人的怜惜之心。这个角度她在家时,曾对镜练过许多次,自觉是十分惹人怜的。
听着女人的呜咽声,傅远寒非但没有怜惜她,反而沉着脸出去,喊了仆役进来直接将茯苓抬走。
那几个仆役将茯苓直接丢出院外,茯苓不堪受辱,一路哭着回了丫鬟住的小院。
进了屋,她便抱着莲芝开始痛哭,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地说:“贵,贵人……他,他让我滚!”
从她进屋,莲芝心中便猜测到了,她这次肯定是爬床失败了。
她在心中冷笑一声,嘴上却安慰道:“没事的,贵人许是今日吃酒吃醉了,妹妹你这般容貌,贵人怎么会不喜欢呢……”
一番安抚,茯苓心中好受多了,但想到父亲安排的任务无法完成,又有些发愁。
“姐姐,那……父亲那边我们该如何交代?”
莲芝眸光微闪,正要说话,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房门被推开,秦管事和几个小厮走了进来。
“今晚你不必再去湖光榭守夜了,将军那需要换人伺候,小桃替你去。”秦管事面容严肃道。
“可是,将军说他不需要人伺候!”茯苓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将军说不需要人伺候?那是不需要你伺候,懂吗。”秦管事对茯苓简直无语,不机灵就算了,竟还敢顶嘴。
就算她是县丞的外甥女又如何,一个八品小官,这还是外甥女,又不是亲闺女!更何况,将军喊人将她赶出去,可见是有多嫌恶她,前程是不用提了,这位也就这样了。
茯苓犹不服气,还想再和秦管事辩上一辩,秦管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我没工夫和你在这耗,你好好在这待着反省反省。”
秦管事扭头带着小厮呼啦啦往院子里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刚出房门,屋内便传来砸杯盏的声音,秦管事脚步顿了顿,皱眉回头望了望屋内,嘴中说道:“嗬,本事不济,脾气还挺大的。”
说着,吩咐身旁的一位小厮进屋,“你进去,瞧瞧她都砸了什么,让她照价全赔!”
“是。”
县丞是怎么想的,怎么把这等没脑子的人送了进来,姿色一般,脾气还差。
要不是看在她是县丞的外甥女,秦管事早把她赶走了。
笃笃笃。
沈瑶看着门口站着的秦管事,愣了一下,脑中闪过很多念头。
难不成,刚刚她在席上打瞌睡被他瞧见了,这会来兴师问罪来了?倒也不至于带这么多人过来……
“来,把东西都给沈瑶姑娘摆上。”秦管事挥挥手,身后的小厮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