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会儿应该在用膳,您快进去伺候吧。”
福子笑眯眯地将沈瑶送进屋内,心中开始畅想往后的风光日子。
只要沈瑶争气,往后他就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边沈瑶刚进屋,便看见莲芝正在桌前为傅将军布菜,她愣住了,莲芝还在这,自己进来岂不是多余了……
“楞在那做什么,过来。”傅远寒开口道。
沈瑶:“……”
莲芝:“???”
傅远寒端起瓷碗,头也没抬,说道:“你下去吧,以后她来伺候。”
莲芝愣住了,这是让她下去吗?自己才来一会,将军便要让沈瑶将她替了。
为什么?
莲芝紧紧抿着唇,捏紧手中的筷子,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筷子捏碎。
“没听懂吗?”见莲芝没有反应,傅远寒皱眉问道 。
“是。”莲芝只能应下,垂头退了出去。
沈瑶心道,这下好了,两姐妹她全得罪了。
她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认命般上前为傅将军布菜。
沈瑶前脚进了湖心榭,后脚陆通判那边便听着消息了。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对着秦管事骂道:“你是怎么做事的?沈瑶不是没安排过去湖心榭吗,为何傅将军点名要她?”
秦管事吓得跪伏在地,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废物,蠢材!”
陆通判气极,抬手将桌上的茶盏丢了过去,正中秦管事眉心。
秦管事被砸疼了也不敢吭声,趴在地上说道:“老爷,这事都怪我没办好,求老爷再给我个机会。”
“蠢材!你以为有那么多机会给你?”陆通判坐了下来,心中想道,沈瑶既然入了将军的眼,那就不是他能肖想的了。
这事说来也怪,傅将军那天明明看到了沈瑶和一名男子纠缠不休,她甚至还说出心悦于他这种话,为何傅将军还要她伺候呢?
陆通判左想右想也没想通,气得他又朝着秦管事的位置丢了一个茶盏。
所幸这一下砸偏了,没砸在秦管事头上。
秦管事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喉咙,心中一阵哀嚎。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女人真就是祸水,祸水!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
莲芝沉着脸回了住处,茯苓正在屋里百无聊赖的做刺绣,猛的看见莲芝回来了,讶异道:“姐姐你怎么就回来了?不是才刚去没多久……”
“将军点名要沈瑶替我去伺候,让我回来了。”莲芝凄苦一笑。
“什么?又是那个小贱人!怎么又是她啊,她是不是背着咋们勾搭将军了?”茯苓气鼓鼓说道。
她就不信了,好端端的将军会突然要沈瑶伺候,指不定是这小蹄子背地里勾引将军了。
想到这她更加生气 了,她也不是没想过勾搭将军,奈何将军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沈瑶这小贱人真是好命 !
“这也许就是我们姐妹俩的命数吧。”莲芝红了眼眶,她牵住茯苓的手,戚戚然道:“妹妹,也怪不得沈瑶,毕竟咱们长得也不如她……”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茯苓瞬间炸了,她瞪大双眼,怒道:“怎么就不如她了?姐姐你别说这种丧气话,我不爱听!再说了,咱们也不差,凭什么就不如她了,她是比我们多了一个鼻子还是多了一双眼睛?”
“妹妹……”莲芝露出一抹苦笑。
“不行,我得找舅舅说这事,现在我们不能去将军跟前伺候,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小蹄子。”茯苓恨恨道。
莲芝小声啜泣,拿着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
她瞥了一眼茯苓,看着茯苓脸上抑制不住的愤怒,心中冷笑一声,这般的沉不住气,以后拿什么和她斗。
湖心榭。
吃过晚饭,傅远寒瞥了一眼沈瑶,薄唇微启,“备水,洗脚。”
“是。”
沈瑶从小厨房提了半桶热水,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因这几日大雪不断,早晚都有小厮来扫雪,不然这一路沈瑶得摔好几回。
进屋后,沈瑶将桶里的热水倒进铜盆中,端到傅远寒跟前。
傅远寒正在看一封书信,沈瑶见他没有抬脚的意思,也不敢催促,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
直到傅远寒将那封信看完,这才发现沈瑶已经将热水端来了,他伸脚入水,眉心微蹙。
等待的过程中,水有一些凉了。
沈瑶见他的表情便知,这水估计是不热了,立马说道:“将军,我帮您换一盆。”
“不必,加点热水就好了。”
屋内的小炉子上面一直烧着一壶水,沈瑶将水壶提过来,往盆里加了一半,又伸手探了探温度,正好。
傅远寒将双脚伸进去,合适的水温令他眉眼舒展,他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了双眼,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你是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