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三年的春天,京城。
夜幕降临。
轧钢厂三号厂房前,人群熙熙攘攘。
数以万计的工作人员,拎着便当,谈笑风生地回家了。
就好像是在赶集一样。
然而,赵学成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
他是一个现代的人。
赵学成是在三个多月之前,就已经穿过来的。
穿越到了一个除了呼吸不要票,做任何事都要票的时代。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就是赵学成,连改名的必要都没有。
赵学成父母双亡,自幼就和三叔住在一起。
三叔是轧钢厂的一名工头,至今未婚。
倒不是他不能结婚,只是他担心,赵学成会因此受到伤害。
赵学成穿的次日,某工厂出了一起严重的意外。
三叔出息了。
厂方对三叔公的功绩感激不尽,特批赵学成担任第一个车间的组长。
然而,对于赵学成来说,他的升迁之道并不是一帆风顺。
走出钢铁厂。
赵学成将一辆破旧的单车,停在了一座四合院前。
原来,这就是他的家。
这一天,四合院里很是热闹。
因为一场葬礼。
赵学成一进入院子,就见一个穿着白色纱衣,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坐在门前,正在擦泪。
女子的名字叫做秦淮茹,女子的丈夫叫做贾东旭。
是的,《禽满四合院》,就是赵学成穿越过来的世界。
在这个院子里没有一个是好人,有的就是一群畜生。
赵学成瞥一眼秦淮茹,脸上浮起一丝讥讽之色。
秦淮茹虚情假意的哭泣,丝毫看不出伤心之色。
贾东旭多年来一直卧病不起,秦淮茹恨不得让他快点死去才好。
如今,秦淮茹终于得到了自由。
“小赵,你可算来得巧,每个人都有份,你准备给多少?”阎埠贵叫着赵学成。
阎埠贵是一位书法极好的小学教书先生,院子里办婚丧嫁娶的事情,也都是他一手操办。
赵学成理解了阎埠贵的用意,可是他却不愿意把钱交给贾家人。
“三叔,我又不是贾家的人,何必要给份子钱?”赵学成冷笑道。
赵学成和贾家人没有任何好关系,甚至还有一些小过节。
三叔离开时,贾家人一毛不拔,连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贾东旭上月重病,大院的人都在讨论,要不要捐助一下贾家。
最后赵学成没有捐出来,反而被贾张氏找上门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贾家人都是忘恩负义之辈,根本不需要怜悯。
“我们就在一个大院里,互相帮助吧。”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在大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的话语权还是很大的。
不过,他却是一个虚情假意的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当初赵学成的三叔去世,贾家人都是冷酷无情之辈,可从来没有指责过贾家人。
反倒是赵学成,因为没有捐赠,所以被易中海骂了一顿。
“有些忘恩负义的人,没资格留在我们这里。”刘海中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赵学成死死的盯着那刘海中,一脸的郁闷。
赵学成与刘海中之间的恩怨很深。
刘海中是个“官二代”,在钢铁厂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一直没有什么建树。
刘海中也是在数个月之前,才硬着头皮将一件大礼物送给了李主任。
李主任对此很满意,让刘海中当上了一号车间的组长。
谁能想到,这一次的调令还没有下达,就被赵学成给捷足先登了。
刘海中恼羞成怒,便在工厂中四处污蔑赵学成,污蔑三叔。
最后,赵学成把刘海中打得很惨。
所以,这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赵学成,你这个王八蛋,竟敢对我父亲如此无礼。”刘光天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赵学成眯了眯眼,朝刘光天招了招手:“臭小子,就凭你和你爹,也打不过我,你要是不服气,就来吧。”
刘光天望着赵学成,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赵学成一米八五的个头,一身的肌肉,打架的时候那叫一个不要命。
“好了,大家不要胡来,贾家今日有葬礼,赵学成,你好歹也要给点意思吧。”易中海脸色一沉说道。
“放屁!”
赵学成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希望你死无葬身之地。”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了门前,心里不停的诅咒着。
秦淮茹也是一脸的愤慨,心里把赵学成狠狠的诅咒了一遍。
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