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满,握着的一团空气,便现出了实形。缇婴手上用力,将江雪禾拉入了帐中。 缇婴看到他,开心无比,扑过来抱他:“抓到你啦!” 她张牙舞爪摇摇晃晃地扑过来,江雪禾怕她摔倒,弯腰接住她。她好偷懒,顺势就埋入他怀里。 江雪禾俯下眼皮,看她活泼起来的消瘦面颊。 她抬起眼睛看他。 病了一轮,瘦了很多,她脸颊肉少了,属于孩子的那团天真散了些,属于少女的清丽多了些。 江雪禾意识到,他不是抱着一个孩子。 是一个快要及笄的少女埋在他怀中,对他亲昵无比,搂着他脖颈,欢喜地向他说话。 江雪禾问:“怎么不让你二师兄讲故事?” 缇婴一怔。 原来那时候,他就在了。 她忽然有些害羞,好像自己背着师兄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但是转念一想,她并没有做什么。 缇婴任性道:“我不想要他。” 江雪禾睫毛一颤,微扬。 缇婴道:“师兄,我病好之前,你会一直来看我吗?就是、就是……给我疗伤?” 江雪禾看她眼睛,半晌,他慢慢地嗯一声。 缇婴放下心,心情更加好。 她对他有无缘无故的依赖,二师兄的插入,让她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大师兄。她又因为师兄只在夜里偷偷来,而觉得这一切有了一层隐秘的不为人知的乐趣,刺激而快活。 她要江雪禾躺下抱她睡觉。 她撒娇:“我昨晚睡得就很舒服,必然是你的缘故了。” 她蹭他脖颈:“师兄,你对我好好哦。师兄,你最好了。师兄,我最喜欢你了。” 江雪禾知道她嘴里没一句真心。 他却波澜不惊,只从善如流。 她迫不及待拉他躺下,在他怀中寻找合适位置。他撩起她一缕乌发,别到她耳后。 缇婴耳尖如同被人咬一下一般刺,心头猛跳,过一息,她才反应过来,这只是师兄在她耳边说话:“不要别人这样吗?” 什么别人。 缇婴乌眸眨巴,眼中恶意和骄横随着她的好起来,而开始出现:“你让我不舒服了,我就换别人!” 江雪禾好似浅笑一下:“让你舒服了,就永远是我?” 缇婴被他的笑晃得别过眼睛,她逃避之后,怕他不思进取,连忙强调:“什么‘永远’?是‘暂时’!” 江雪禾挑眉。 她怕他不悦,说完话,就乖乖地伸臂抱他,学着他哄自己的样子,拍他后背。 她好殷勤,声音都甜腻一分:“你别生气,我也疼你的。你哄我,我也哄你嘛。” 江雪禾生了些趣味。 他好整以暇问:“你要怎么哄我?” -- 神魂离体,他竟与她在帐中闲聊。 江雪禾看眼帐外,神魂之力又穿过更远的地方,看到了屋外的白鹿野。 他分明知道自己在诱惑小师妹。 他时而告诫自己不可。 时而在被她缠住时,他又生出一分恶劣的心思:他食髓知味了。 夜杀是被断生道养出来的贪婪怪物。 仅仅是兄妹的关系,喂不饱他。他想要更多的东西。 他在这种纠结反复中,纵容她越来越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