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开心点。”送她上车,霍司御揉了揉她的脑袋。
今天天气转凉,空气里有些湿度,几缕不听话的风吹起他头顶的几根头发,又打了个转落回。
她记得这样的天气,倏地就湿了眼眶。
“怎么了?”霍司御紧张起来,为她弯腰,温热的手抚摸在她额头上。
没发烧,又要去检查其他地方,手突然被她握住。
原本总是开心映着他身影的杏眸,这会...他竟然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心疼和懊悔。
“忆忆——”
“我没事”,她擦擦泪,眼神中的复杂情绪被她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又是明媚的微笑。
她撒着娇:“阿御,好几个小时不能见到你,好委屈,好想你。”
“那你在家,别去了。”
砰——
他说的话还飘在空中呢,她就迅速关了车门,手朝他挥挥:“再见,下午见。”
车子启动,加速,很快消失在街角。
速度之快,颇有渣女的风范。
车内,苏南忆侧头看了眼被昏黄圆晕包裹的太阳,摇下车窗,夹杂着凉意的风刮的她心里发酸。
霍司御死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
强压下去的酸意排山倒海,吐着泡泡般窜上喉咙,到达鼻尖和眼眶。
她再也忍受不住,放肆痛哭了出来。
眼泪收也收不住,她伸着胳膊擦了好几次,直到下眼皮都发胀发肿了,碰一下都痛。
三小时后,车驶离了帝城,朝着南方而去,她的行踪早在昨晚就被故意透露给白太爷了。
白太爷以为,她是一个人开车回小乡村。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事折磨着他,这几天他都在操办孙子白承礼的葬礼,睡眠不足,黑眼圈层层叠叠。
得到她的行踪,他把手里的纸钱全扔进锅炉里。
滔天的怒意即刻发泄:“我要苏南忆死!”
几十号人集结在他身后,“太爷,我们的人都埋伏好了,就等苏南忆的车开过来。”
“好。”今天,他就给承礼报仇。
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没让白尚恩知道。
白家需要后继有人。
他得了艾滋,命不久矣,一带一要了苏南忆的命也是赚了。
等他死后,白尚恩继承白家。
车子下了高速,一路开到了山间公路。
前方是有突发状况吗?
苏南忆蹙着眉,一百米远的地方横停着三辆车,彻底挡住了她的路。
往后面看,三辆黑车跟上,前后夹击,她根本逃不了。
“苏南忆,你怕了吗?”
穿着一身黑的白太爷从车上下来。
看到苏南忆活的好好的,他的脑子里就会想到他可怜的孙儿,尸体都烧焦了。
“给我把她绑了。”
一声令下,几个壮汉拉开车门,拖着苏南忆出来,拿来麻绳,把她的两只手捆在后面。
山里藏了个废弃木房,苏南忆被他们带到堂屋。
黑压压几十号人在外面守着,屋里,留了她和白太爷,还有十个帮手。
这些就是白太爷在黑市高价请来的杀手?
不得不说,有几个她还有点眼熟。
好像是在御园跟着霍司御学身手时,她见过几次。
她扫视了下这几个眼熟的,没成想他们全都低下头去,不敢跟她对视,只有一个胆大的,给了她一个些微讨好的眼神。
很好,这里屋的估计都是霍司御的人。
“上刑,把她给我千刀万剐!”
普通的死亡已经消解不了他的痛了。
他必须要亲眼见着苏南忆被活活折磨死。
“等等,我受刑可以,但你总得让我死的明白,你为什么绑我,你得了艾滋又不光我的事,白承礼的死也不关我的事。”
白太爷厌恶道:“你想拖延时间等别人来救你么,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没有人找的到这里,这里的信号塔我都拆了,来人,上刑!”
第一道刑,就是把她高高吊起,用带勾刺的鞭子狠狠抽她。
这是白太爷想的刑罚里最轻的一道。
折磨人么,就得慢慢来,从轻到重,从外到里,从身体到心理,他有的是时间。
他的手下上前,手拿着绳子一挥便轻松搭上了房梁,他扯了扯,没成想下一秒...
房梁‘轰的’从中间裂开了...就裂开了...
屋顶哗啦啦倒下来,灰尘侵了半片天。
“咳咳...咳咳...”
苏南忆被那个手下及时转移到三角区,倒下来的木头没压到她。
除了吃了点灰,她没受半点伤。
但这还是让所有手下吓了一大跳,个个面露惊色,担忧和讨好都显在他们脸上。
白太爷有些惨状,没人救他,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