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许是没有丝毫希望的战场。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不断着手于这方面的研究工作。
所以说科学家不是光聪明就行,还要有一个善于发现细微不同之处的双眼。
管宁的那群“‘门’徒”们本就是一群对管宁极为信任的人。他们如今的一切虽不能说完全拜管宁所赐,但管宁的确用自己的言行和声望让那些背井离乡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他乡有了一块安居乐业之地,而那些本乡人也能够在管宁那里得到在别处得不到的安定生活,所以信任管宁,遵从管宁制定的规则行事就能够有好生活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共识。
所以哪怕那份虚无缥缈的“曙光”并非来自管宁。这些人也更愿意相信这一线生机完全是由管宁带来的,并会以此为基准进行深入的研究。
更不要说经过研究,这一切的确与管宁那令所有人振作的歌声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这样的事实足以令那些管宁的“信徒”兴奋自豪到了忘我的程度。
张顺便是这群狂热“信徒”中的一个。
张顺出身于玄菟郡西盖马的一个匠人家庭,父母被高句丽的“狩猎”部队掠走后不知所踪,而他则因为被父母藏在家中一个小地窖的杂物中算是逃过了一劫,后来投奔他父亲的一位居住在襄平城内的铁匠友人,作为那位铁匠的学徒。总算是有了在这个‘乱’世中活命的本钱。
张顺善于奔跑,体力也远比同龄人要好,甚至比一些普通驮马的速度和耐力还要好。所以平日里为铁匠送送物资什么的倒也偶尔能够得到一笔意外所得。
铁匠甚至因此给张顺起了一个“旺财”的绰号,一方面是因为有了他这样一个勤快且手脚麻利的店员,让店里的生意兴旺了很多,二来则是形容他那让人感叹的忍耐力。
只是这样的生活并不能让他感到满足,相反知道必须出人头地才能找寻到父母的下落甚至为父母报仇的他明白以自己现在的生活,这辈子都很难达成自己的期望。
想要继续向上爬。要么从军从最低级的小兵一步步熬上去,要么读书。称为一名有身份的人。
可是张顺听铁匠在闲聊中说过,这个时代还是文官最为受器重。就算是想要走军功发家的路子,若是没有一定的学识,也很难爬到高处,而且文官从军的起点也要高出单纯的武夫。
只不过让张顺感到有些绝望的,是辽东虽大,可地处边鄙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出众的学问人开馆授课呢?就算偶尔有一两位对于辽东人而言学问极好的老先生,‘门’下也是一些对于辽东而言家世显赫的子弟,那入学的费用显然不是张顺区区一铁匠学徒所能承受的。
于是当他听说了管宁这位来自中原文章鼎盛之地的“大儒”来到辽东定居并免费开馆授徒的时候,对张顺的吸引力堪称是致命的。
哪怕仅仅只是市井流言,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不知踪迹的父母,张顺也将义无反顾。
就这样,辞别了好心的铁匠老掌柜的张顺,成为了跟随在管宁身边的“‘门’徒”之一,而且在业余时间自学了不少草‘药’知识的他竟然成了如今襄平城内小有名气的医生。
当然,这些都比不上身为管宁的狂热信徒,张顺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初步**领悟并使用那种信念的力量所能带来的狂喜,尤其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不但一马当先并凭借着自己远超一般人的体力结果掉二十六个“怪物”的‘性’命,而且最后还与其余吴明“‘门’徒”合力杀死了一个看起来应该是鲜卑军中“怪物将领”一样的角‘色’,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刀是属于他的。
这样的好消息自然是要告知给管宁这位他人生的导师知晓。
看着眼前一脸兴奋的年轻人,就算平日里一直淡然自若的管宁如今也忍不住‘露’出了丝丝温柔的微笑。那微笑之中有着对面前少年的鼓舞,同样还有着一丝别样的味道。
管宁其实对张顺有着颇为深刻的印象。
不仅是因为眼前的张顺在年级上与管宁相差并不算多大,甚至因为生活的艰辛,让张顺看起来比管宁的年纪还要大上那么一点的感觉。
更为重要的是,管宁在张顺的身上看到了对知识那种发自心底的热爱和渴求。也许张顺想要出名升官的愿望多少有些不太符合管宁个人的道德标准,但就算是管宁也不得不承认,当一个孩子为了不知所踪的父母而拼尽所能,那么那一点点所谓的功利或者‘激’进有所得了什么。
哪怕张顺并不知晓,管宁依然在这个就算放眼整个无名山谷十数个村庄数万人当中都算得上有些特殊的少年身上投入了相当的关注,而且关注的结果往往让管宁感到感慨。
或许张顺不是如管宁自己那般高洁之人。但在如今这个道德沦丧的时代,却也算是颇为难得。
又经过了这十余天的观察,终于令管宁在心中下定了某个决心!
“既然有了新的心得体悟,就快点抓紧时间巩固这些领悟。或许这种话由我来说有些不太合适,甚至有些奇怪。但是顺。作为被你称为‘师尊’的人,我现在希望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