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使人的目光变得狭小了,”
才子说:“老丫,别说你说的还真有一定的道理呢,”
这时,两批小马驹相互追逐着离开了羊群,它俩越跑越远,西拉格日冷晃着马鞭迅速的追了过去,
才子看到这些笑了,他对老丫说:“西拉格日冷他不傻啊,”
老丫说:“她当然不傻,”
才子问:“你准备在这草原上呆一辈子吗,”
老丫说:“我目前还沒别的想法,”
才子说:“你的脸已经好了,怎么还带着纱巾啊,”
老丫笑笑说:“这是带给西拉格日冷看的,”
才子听到这些更是狐疑,他问:“带给西拉格日冷看的,”
老丫解释说:“他不认识我现在的这张脸,我不带着纱巾他就躲我,我给他做的饭他都不吃一口,晚上睡觉他都不和我在一起睡,后來我就带上了着蓝色的纱巾,他才觉得我是他原來的媳妇了,”
才子笑了,他想,西拉格日冷这傻子,比自己还要痴情,他只认识带着蓝色纱巾的媳妇,
才子说:“我们俩出事的那年的春节,我从舅舅家回村子时,路过一家供销社我给你买了一条蓝色的纱巾,准备偷偷地送给你,结果你却去了赤山你舅舅家,你沒回來,我把它藏在了咱村村头的那颗大柳树下了,”
老丫说:“我从小就喜欢带着蓝色的纱巾,对了,这个你是知道的,所以你买了蓝色的纱巾,”
才子说:“是啊,”
老丫说:“二十多年了,咱村头的那几个棵大柳树现在还有吗,”
才子说:“现在还有,不过长的七扭八歪的,十年前我偷偷的回家时,到过那大柳树下,我觉得深埋在大柳树树下的蓝色纱巾应该还在,不过不知道过着这些年那纱巾还在不,前两年,二光结婚,我回村时,只能看见几个树墩了,我沒机会看那纱巾是否还在那,也不知道它是否已经烂了,”
老丫说:“都怪我的命不好,沒机会戴上那条蓝色的纱巾,”
才子说:“那年我从沈阳回家,还给你买过一块手表,准备给你带回去,可是那年我听说你失踪了,后來那块手表由于搬家也弄丢了,”
老丫说:“回忆过去,让我很痛苦,又让我很自闭,要不是上次你找來教授和哈顺格日丽妹妹來这里,我说不定还在自闭中生活呢,所以我不愿意回忆过去,”
才子说:“看到现在你的样子,我感到很欣慰,不管怎么说,我找到了你,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安慰,否则我会后半生会带着愧疚去生活的,”
老丫说:“才子啊,别再老想着过去了,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时光不会倒流,后悔又会怎么样,后悔过后还是现实,”
才子说:“看來你的自闭症确实是好了,以前我看你心里有障碍,我一直沒敢问你,在沙沟子你是怎么走丢的,”
“嘿……,”老丫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她慢慢地说:“那段,是我的噩梦,现在有时我还在做那时候的噩梦,我不愿意回忆,但是挡也挡不住,那段噩梦不时的袭击着我,让我有时痛苦不堪,既然你问了,我就在回忆一下吧,”
才子说:“你要是觉得难受就别说了,”
老丫说:“那天是个星期天,树伢子刚冒出來,上午,我们二男三女五个同学到沙沟子郊游,中午,我们进了沙沟子,进去时风还不算大,我们在沙丘上奔跑嬉戏了好长时间,那时风开始渐大,我们也预感到了危险,我们就往回走,走到沙沟子边缘附近,那时刮起了沙尘暴,天像黑了一样,隔着几米都看不见东西,我们几个往回跑,我跑的慢点又跌了一跤,被落在后面,慢慢地我跑不动了,也辨不出方向,我迷路了,只好摸索着向前走,我觉得走了好长好长的时间,走的好累好累,天这时确实是黑了下來,风也渐小,我好怕好怕啊,当时感觉象是到了死亡谷一样,我都快被吓死了,我希望着能遇到人,又怕遇到人,”
说到这,老丫抹抹眼泪,才子听得心里一阵阵难受,他也跟着老丫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