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白脸乖乖的去拿了五万块的现金过來。老老实实的递给了黄起坤。黄起坤和牛头这才放了这个不知道死活的无赖一次。那个中年男人还在点头哈腰的奉承着牛头和黄起坤。但是黄起坤沒有功夫理睬他。挤开拥挤的人群快步往厂房外面走去。
“大哥。不就是一个拳手嘛。我知道那个牛头能打。手里有不少人命。可是再能打他不也就是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围起來砍也把他给砍死了。赔了五万块不说。还低声下气的。脸丢大了。以后还怎么在黑拳界混。”小白脸怄气说道。
“住嘴。”中年汉子大骂了一声。“你他妈知道什么。你知道牛头现在什么身份吗。他是李小猛的人。旁边那个应该也是李小猛手下的大将。今天要是真的动手了。不光是你们。老子也得吃大亏。你他妈已经罩子放亮一点。看准了人。少给我惹事情。今天这五万算我借你的。你他妈得像办法还给老子!”
小白脸挤了挤三角眼。很无奈。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厂房外。刚刚打完了比赛。把蛤蟆的腿硬是折断了的冷血朱炎把手里的两捆现金丢进了一辆满是尘土的三菱车子里面。拿起黑色的背心摸了摸脸色的血和汗水。然后把红彤彤的衣服直接给丢在了地上。
沾血的短袖刚好落在了一个人的脚下。朱炎对那种鞋子太熟悉了。是他们岭南军区的军靴。
“好久不见了啊。”那人缓缓走來。嘴里叼着一支烟。一脸诡笑。
朱炎抬起头。看着黄起坤和他身旁的牛头。脸上沒有任何表情:“都离开军队那么久了。还穿着军靴。你就买不起一双新鞋。”
“嘴巴还是那么硬。我他妈是舍不得换鞋。这双军靴我穿的习惯了。要不是你。我他妈还以为自己可以穿一辈子的。”黄起坤丢掉了烟头。黑色的牛皮军靴捻灭了烟蒂。沉下了脸。
听到黄起坤的话。朱炎竟然沒有显得很风怒。反而很平静的说道:“如果你是为了那次去浴城后來被开除军籍的事情要找我报仇的话。对不起。我现在沒空。我想你还沒有沦落到会在我受伤的时候乘人之危。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话的。那好。你看到了。我现在也和你一样。在军队混不下去了。只能到这种地方來打黑拳。”
“你怎么确定我不会愤怒的现在就宰了你。你有今天的下场。难道还指望我会真公平的來报仇。你要是算个男人。当初就不应该干出那种事情來。”黄起坤捏紧了拳头。想起自己被朱炎告发而被开除的事情就愤怒无比。
朱炎吐了一口血水:“我现在有急事要走。不好意思。”
很明显。朱炎并不想跟黄起坤解释或者多说什么。拉开车门。斜着身子就坐了进去。
“哎。谁同意你走了。。”黄起坤身后的牛头火了。听说是这个朱炎做了小人的事情害的黄起坤被开除。自己也替黄起坤生气。
但是黄起坤这时伸手拦住了牛头:“让他走。”
朱炎发动了车子。朝外面开去。而黄起坤则是摆了摆手对牛头说道:“开着车。跟着他。”
黄起坤虽然很愤怒想报仇。但是他的确做不到趁人之危。而且看到朱炎现在这个样子。他其实很心痛。在军营的时候。自己是当之无愧的兵王。而朱炎则是一直被自己压在下面的那个。也是一号虎将。而且朱炎打小在军营长大。他的父亲也是在军队付出了一生的高级军官。朱炎是一个高傲的人。能让他放下身段为了区区一点钱而出來打黑拳真不是黄起坤可以想象的。
所以得到了消息朱炎在这边打黑拳的时候。黄起坤忍不住跑來了。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來报仇的。还是來看望战友的。
牛头开着车子。跟在前面的朱炎的三菱车子后面。
朱炎当然早就发现了后面有人跟着。车开的很快。但是并沒有故意要甩掉他们的意思。而是真的应该有急事。
黄起坤坐在后面。点着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也不说话。
最后。朱炎的车子停到了岭南市第一医院门口。随便套了一件衣服。朱炎拿着那两捆钱就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医院。黄起坤和牛头也跟着。但是沒有太靠近。
“我是875病房的朱音伟的家属。钱在这。快点帮我爸爸续药好吗。”
护士看着鼻青脸肿的朱炎。有点害怕。那钱上也都是血迹。吓得不敢伸手去拿。
“愣着干什么啊。你们不是要钱嘛。钱在这啊。”朱炎猛的一拍柜台。大声吼道。
护士吓了一跳。不敢再怠慢了。立刻收过了钱开始安排。
不远处的黄起坤和牛头就那么安静的站着看着眼前这一幕。黄起坤心底很不是滋味。
办好了手续。朱炎也沒有功夫管黄起坤他们。直接跑向了住院部去看他的父亲。而这个时候那个刚刚点了钱的护士开始和旁边的人嘀咕起來。准备打电话报警。黄起坤和牛头连忙走了上來。
“小妹妹。你这可不太地道啊。人家好不容易把钱凑了过來。你打电话报警算怎么一回事。别说他的钱來路不是不干净的。就算是。也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