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不下的时候,牛广俊再次说话了:“清清姑娘,你看我想个折中的法子,你觉得怎么惩罚小老虎就怎么惩罚他,哪怕磕头认罪我也帮这兔崽子领下了,毕竟大家是來参加线下赛的,沒必要闹得不舒服,何况我还是这次赛事的负责人,我的面子不值钱,好歹咱们让比赛安稳进行下去,”
“这个嘛,也行,”清清缕一缕乌黑的发梢儿,精神气儿十足,这根她平日里喜欢欺负个菜鸟的性格是殊途同归的,
虎翻云听后立刻大喜,脱口问道:“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我一定尽力去做,”
“只不过我还沒有想起來……”
“……”在场的几个人再次石化了,
“要不这样,你想起來了再通知他,这个要求无限期有效,如何,”牛广俊试探说,
“那不行,” 清清一甩脸,“今天要是把他放跑了,谁知道哪天才能再把他逮着,哼哼,沒用吃到嘴里肉那都不是肉,”
突然,小丫头眼神一亮:“我想到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帮忙说和的几人大喜,包括马峰峰、牛广俊还有虎翻云同时脱口问道:“你说,”
只见清清挑一挑眉头,卖个关子,沉吟一声,才说:“这样吧,本姑娘今天就给你个面子,恩,现实中就不跟你过不去了……”
“甚好,……”虎翻云刚要往下说,被清清伸出的一只手打住了,“我们的恩怨是在游戏里解下的,所以说在游戏里嘛,你要给我一些赔偿,”
我跌眼镜了,三句话不离本行,这丫头原來是打了这块儿的主意,,瞅瞅一脸苦色的虎翻云,心里窃喜,这丫儿今天是要大吐血了,
“你说吧,看上了我们行会里面的什么装备,只要姑娘一句话,我分分钟送到,”虎翻云咬着牙,铿锵有力地说,
“我去,你也不想想,你行会要高手沒高手,要装备沒装备,要领地沒领地,就仗着三瓜两枣而,那点儿破东西还能让本姑娘看上眼吗,”
猛虎盟跟來的几员大将那是一个面色铁青,且不说K金、刀客之流,就是春夏秋冬以及虎狂几人哪一个不也是自视甚高的货,清清这么说话,等于同时打了他们的脸,只有虎翻云脸上是欣喜的:“是,是,我就知道我们猛虎盟那点儿小庙入不了你的法眼,你有什么其他要求再说就是了,猛虎盟一定竭尽全力办到,”
“这可是你说的,就一个要求,”清清竖起指头,一根食指在空气中摇啊摇,纤细葱嫩的指头看得虎翻云头昏脑胀,半响才慢悠悠地说,“在你们整个猛虎盟行会成员面前给我道歉,说你错了,”
虎翻云本來赔笑着的脸瞬间僵硬了,笑容冷却,煞白地犹如一张白纸,
短暂地惊愕,我也才回过神儿來,不禁对小丫头刮目相看,以前只知道她善于欺负个菜鸟,沒想到耍耍小心眼儿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先是告诉虎翻云在游戏里给他惩罚,又告诉他不要装备,慢慢地卖着关子,一步一步把虎翻云拖起來,试想既不会在现实中损失什么在游戏里的虚拟产业清清又不屑一顾,那么虎翻云还会损失什么,所以当清清这样说的时候这货是偷着乐的,直到清清最后一句话,才把这只纸老虎从刚建立起的万丈高楼拖入无底的深渊,要同级别一个行会的盟主公开向另一个行会的玩家示弱,说白了,这就叫耻辱,众目睽睽之下的耻辱,比现在关起门儿來怎么闹腾的耻辱都大,好比本來冰冷的一盆水,清清就在那儿往盆地下添木头,当大火越烧越旺,盆水沸腾时,突然來个釜底抽薪……
“怎么样,”见沒有人说话,清清自得地问道,
虎翻云不发话,马峰峰倒是先动嘴了:“我看这个事儿就不好玩儿了,老虎好歹有自己那么一摊子弟兄,你让他在他几万弟兄面前给你赔不是,这个事儿……你看,是不是换一个,”
“那怎么行,”清清舔着脸说,“要不这事儿就算了,你也别假惺惺地又是道歉又是什么的,我权当沒发生过,放心,我,不会跟我爸爸说今天有个人要揍我的,”说罢,看看身边那个铁着脸的黑衣保镖,“你也别说哈,”
“小姐放心,我一定不跟老爷说今天有人要欺负小姐,”保镖认真地道,
“好,我答应了,”虎翻云一震虎威,他还算是个聪明人,游戏里统帅全军什么的虽然一窍不通,清清跟保镖两人一唱一和他却很快琢磨明白了,这事儿小辈儿处理起來毕竟还是小事儿,如果捅到林亿森那里,或许他们整个东北虎家的一个家族都会在商业上遭到灭顶之灾,22世界的商场,比的不是脑子,不是点子,不是努力,不讲奋斗,资产是真正的老大,打商战就是用钱砸,就好比上世纪美国经济体系一样,谁有钱谁就能搞垮谁,这个谁都明白,
“那就好,连秀才哥的那份儿歉也一块儿领了,倒时就在碎云城,你给我俩当众道歉,”清清说得云淡风轻,我精神一振,好家伙,把我都算上了,这丫头关键时候心里还是向着党的,其实最使我感动的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沒有叫我呆子,很好,摘掉这顶帽子,总算脱贫致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