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发誓。”小强右手竖起根手指。准备发誓。
“发誓只不过谎言虚伪的外衣罢了。想都不想就向人发誓。这种发誓连虚伪都不需要。直接就变成谎言。”
看到小强又想反驳。唐迈力又伸手制止：“算了。说一点实际的话行吗。你为什么不跟严浩他们走。他是你的真正的兄弟啊。背叛兄弟。比勾/二嫂更可耻。”
“虽然可耻。但我怕死。”小强一反常态。笑嘻嘻地坐在唐迈力的对面：“背叛老大你的。我理被你干掉。”
“你把我成那种恶魔了。如果我想干掉你。会等到现在吗。刚才就可以完全把你们收拾掉。”唐迈力沒好气道。
“不是。不是。”小强笑嘻嘻地连忙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跟着老大你有前途。得到的更多。”
“如果我每个月只给你一百块工资。你还会跟我吗。”唐迈力笑眯眯地问道。
“会。”小强想了不想。拍心口答道。
唐迈力狡黠一笑：“好。以后我就只给你一个月一百块。”
“老大。你开玩笑吧。”小强哭丧着脸起來。
“谁跟你开玩笑。”唐迈力说道。
小强不出声了。闷坐在那里。
唐迈力笑着摇了摇头。问道：“吃饭了沒有。”
小强抬起头。摇了摇。
唐迈力向谭小丽打了一个响指：“煮个面给他吧。”
“还是老大你对我好。”小强骂骂咧咧起來：“严浩那混蛋当了老大。完全把我当成他的小弟。一下指东。一下就指西。你就像一只盲头苍蝇一样跟着他手指转。最后。连饭也不给我吃。”
唐迈力左手臂晾在卡座背头上。右手夹着烟抽了一口：“你真的是他的小弟啊。你有什么埋怨的。”
“不是的。”小强说着说着。有点像哭的样子：“他已经成为那些人的老大。那些人才是他的小弟。我是他的兄弟啊。他竟然为了这些人把我当小弟來用。这合理吗。我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我不求他给我一个副老大做。至少也不要当我像一个外人。”
“你哭了。。这么什么有好伤心的。”唐迈力惊奇地笑了。
小强擦了一把泪水。低着头继续说道：“其实……他也不想背叛你。他也是被逼的。”
“是吗。说來听听。”唐迈力來兴趣了。这兴趣只不过是听故事的那种兴趣。并不是关系严浩等人的生活。显得沒心沒肺。
“黄毛说他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完全都是因为依附你。说他是一个抱大腿的。”小强擦了擦眼睛：“这话谁听了都会生气。本來他也沒有当作是什么。只当黄毛不服输。妒嫉。才在这里放臭屁。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话传起來了。而且越传越利害。越传越逼真。他生气了。决定背着对你挑翻黄毛。也让他成功了。刚才那些人向你说。是他们干翻黄毛。其实是骗人的。黄毛实际是他干翻的。
之后。黄毛那些人都怕了他。敬他。其实是怕了你。敬你。想跟你混。或跟他混。他不想再被人说他抱你大腿。刚才一听你骂他。他就趁机跟你闹翻。这样做。比求你解雇他。更让你好受一点。其实他也在为你着想。不想你伤心。”
唐迈力笑了笑。沒有说什么。
“面來了。”谭小丽把一碗汤面放在小强的面前。
唐迈力伸手从筷子筒里拿出一对木筷。掰开。递给对面的小强。
小强先是一愣。继续擦了擦眼睛。伸手接过筷子：“老大你真的是一个老大。你对我们的如何的好。我们是知道的。你骂我们。只不过是恨铁不成钢而已……”
谭小丽看了眼唠唠叨叨的小强。继而望向唐迈力。
唐迈力笑着耸耸肩膀。打断小强的啰嗦：“吃面吧。你不口干的吗。你跟了我这么久。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原來这么啰里八嗦的。”
小强向唐迈力傻笑了笑。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面。看來是饿得不轻。
唐迈力把烟头一下弹飞。看着它在空中滑过一度完美的弧线。再徐徐落到地上。
他突然说道：“小强。不要嫌老大我的啰嗦。我们出來的混的。有今天。可能就沒有明天。为了自己。一定要心狠手辣。如果有一天。老大我危及你的性命。你都要毫不犹豫地拿起刀子桶我。你实在是太善良了。不适合混这趟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