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意和悲凉,
穷途末路,怕也是如此了,
悲伤和感慨完后,戴云风向戴家子弟吩咐:“去买十副棺材,把兄弟们的尸体都收敛了吧,然后再给每家孤儿寡母送两百万过去应急,抚恤金过段时间再送到他们手上,唉,戴家落到这种地步,我难辞其咎啊,”
数名戴家子弟点点头,齐声回道:“明白,”
等他们钻进轿车去挑选棺材的时候,有名戴家头目靠近戴云风,压低声音道:“家主,天门现在就像是发了疯的狗,完全不顾江湖规矩不择手段,咱们跟他死磕怕是不划算,要不,就接受他们昨天提出的条件,”
“保持中立和赔偿两亿,”
戴云风嘴角勾起愤怒,拄着拐杖重重顿地:“他杀我们手足还要我们低头,传出去还有我们戴家立足之地,我亲儿侄子还有兄弟的性命怎么办,数百子弟的性命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让他们成为屈死的冤魂,”
“凌天卑鄙小人出此无耻手段,我戴云风岂会屈服,”
“家主所言极是,咱们不仅要撕裂天门的无耻行径,以后还要血洗红云山庄上下,”戴家头目见风使舵表现的义愤填膺,话锋偏转的迎合戴云风:“家主,我今晚愿意率人守卫戴府,天门敢袭击定叫他有來无回,”
戴云风点点头赞道:“大家同仇敌忾,肯定可以熬过难关,”
戴家头目表面上点头附和家主愿意死战,其实心里却止不住暗骂戴云风老糊涂,自私鬼,面子相对于性命來说只是浮云,戴云风的年轻血脉都已经丧尽,所以才会破罐子破摔带领戴家子弟跟天门死磕到底,
奶奶的,看來老子今晚要准备脱离戴家了,
戴家头目心里忿忿不平,同时掏出香烟躲去戴府转弯的角落吸烟,就当烟草气息缓解他的神经时,毫无预兆的,一只大手猛的抓住了戴家头目的头发,力量极大的往后一拉,戴家头目的脑袋瞬间向后仰起,
他的头几乎与墙壁垂直,就如待宰的公鸡,
还不待他反应过來,冰寒的锋刃恰似轻风一缕,从他仰起的脖子间闪烁而过,戴家头目的眼睛瞪大的几乎要从眼眶中掉落,他拼命挣扎甚至想要偏头,但后背上的手肘就像是大山一样,把他紧紧的压在了墙壁上,
他挣扎的力量,在那只手肘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可笑和弱小,
冷血的五官闪着金属般的光泽,眼神里有着漠视生命的威严,戴家头目发不出丝毫声音,他的喉咙间就像是喷泉,一股股喷溅出來的鲜血仿佛是沸腾的岩浆,更像是飞流直下的瀑布,顺着墙壁狂泄而下肆意**,
沒有多久,戴家头目就悲愤的死去,
他死都沒有想到敌人竟然敢在离戴家五十米外的地方下毒手,冷血面无表情的拍拍手,迅速翻入隔邻的墙中,与此同时,前去购买棺材的戴家子弟也被山鸡干掉,在凌天指使下放入棺材里由店铺人员送回戴家,
戴云风麻木的让人揭开棺材,里面除了血淋淋的戴家子弟尸体,还有凌天題写的纸笺,力透纸背昭示出无尽的杀机:
天门四十七人,将于后晚跟家主会猎戴府,
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戴家连死百余人却连天门的皮毛都沒动到,看不见的敌人是最可怕的,戴家子弟抱团死战的决心开始有了缺口,饶是戴云风设宴犒劳他们,众人也只是低头喝着闷酒,沒敢随便表示誓死效忠,
临近晚上十点,不少戴家子弟偷偷走人,
此时,凌天正仰望着漆黑的夜空,轻轻叹息:“我要用戴家千名子弟的热血來让你们知道这个世界有些东西不是你们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