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仅能容一个身材瘦削的人进去。殷鹰王如此高大壮硕之人又是如何进入的呢。
原來他深谙江湖绝技缩骨功。所以只需把双肩的琵琶骨一卸。又将胯骨一沉。便悄无声息的滑了下去。
里面黑咕隆咚的。伸手摸去。啥也触碰不到。看样子明显是个人工挖掘的地宫。殷鹰王人在空中。不知脚底距地面还有多高。于是施展出飞行术。缓缓落了下去。
正在他准备小心翼翼的试探之际。眼前忽然一亮。数十只火把瞬间同时燃起。一张邪恶的笑脸出现在了面前。
“鹰王别來无恙啊。嘿嘿。怎么想起來看望我这鄙陋之人了呢。”鹿杖客好整以暇的站在当堂道。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來这里的。”殷鹰王强压内心的愤怒道。
“我怎么会知道呢。在下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可真会说笑话。”鹿杖客竟然摆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我孙女殷离呢。她不是被你掳走了吗。还不赶快把人交出來。否则休怪老夫无礼了。”殷鹰王渐渐上來了火气。
“你哪只眼看我把她弄走了。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别玷污了我的清誉。要不。你找个证人出來也好。”鹿杖客真不是一般的狡猾。
殷鹰王这受害者家属被他一顿抢白。倒一时沒了章法。只急道:“你不要强词夺理。我听王大夏说。那天晚上只有你在附近。不是你把小离弄走。还会有谁。”
“你这明显是对我有偏见嘛。就算那天晚上我在附近。又能说明什么问題呢。我心情不好。就想半夜出去排遣一下。你管得着吗。”鹿杖客胡搅蛮缠道。
“哼。你的为人谁不知道。在中原时就听闻你是个祸害良家女子的禽兽。我只恨沒有早把你收拾掉。”殷鹰王咬牙切齿道。
“我说呢。原來你早就对我有成见。鹰王若是不信。不妨四下里找找。若是找到你孙女。在下甘愿听候发落。怎么样。”鹿杖客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殷鹰王倒是一愣。心说刚才还听你对鹤笔翁说就把小离藏在这儿。如此短的时间里绝对來不及转移。我就找找看。不信找不到。于是他哼了声。便朝四周寻去。
这个地宫只有两米多高。但竖起的土墙呈波浪形。看着并不觉压抑。而地上还摆设着精美的桌椅甚至是屏风。对于这种地方來说已经相当奢侈了。殷鹰王不禁纳闷道:这鹿杖客还挺讲究。跑土丘里來修上行宫了。不过是谁帮他建的呢。这种手艺也只有颜垣弄得來。可他沒理由那么做啊。难不成两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鹰王疑惑之余。有点胡思乱想了。
他一边仔细搜索着。一边暗自提防。这鹿杖客如此狡猾。说不准在哪个角落又埋伏了机关。可得当心点。
他偷眼一瞧。却发现那家伙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來。一边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一边竟哼起了小曲儿。
殷鹰王转了好几圈。也沒看到殷离的影子。他认真敲过了洞壁。并沒有发现异样。难道他把小离藏到了别的地方。殷鹰王有点犹豫了。
“怎么样。鹰王可有收获。话说我这里面蚯蚓什么的可不少。呵呵。”鹿杖客那副老脸笑得开了花。
这老家伙一定是捣了鬼。殷鹰王冷哼声道:“我问你。作为汝阳王的心腹爱将。不在营帐里听候调遣。跑这土丘里來干什么。有病不成。”
“这个嘛。与你无关。你就不用管了。外面太热。我蛰伏在这里避避酷暑可以吧。”鹿杖客得瑟的道。
殷鹰王虽然对于鹿杖客嚣张的态度感到很是不爽。却又沒办法。谁让自己沒有真实证据呢。
“鹰王如果沒有别的事……那我就不送了。”鹿杖客下了逐客令。
殷鹰王不愧是老江湖。此时倒静下心來。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否则很容易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他坚信殷离一定在鹿杖客手里。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只要跟他耗上。不怕瞧不出端倪。想到这里。殷鹰王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神色:“鹿老儿。兴许我是真的冤枉你了。你别生气。咱俩好好交交心。那这样吧。天色已晚。我就住下來跟你一起睡了。”
“什么。跟我一起睡。为什么。”鹿杖客十分不满。
“咳。你又不是个娘们儿。怕啥的。再说你是主人。我是客人。这么点礼节都不懂。真白活那么大岁数了。”殷鹰王满不在乎的道。
“我……不习惯跟别人睡一张床。”鹿杖客找起了理由。
“谁说要跟你睡一张床了。美得你。我睡床上。你打地铺。”殷鹰王故意道。
于是乎。形势立刻发生了变化。原本洋洋得意的鹿杖客被殷鹰王的软刀子给弄的沒了脾气。
“你真不走了。”鹿杖客似乎还想确定一下。
“既來之。则安之。再说我看你很亲切。鹰王也舍不得走。”殷鹰王笑道。
“那好。你不走。我走。”鹿杖客转身就想离开。但突然察觉有股杀气像钉子一样紧紧钉住了自己的脊背。
“你尽管走。但我的鹰扬一气剑可随时会发出去的。”殷鹰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