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百万尚未开口,早有几个好事之人站起身來,将自己的位置空出來,“钱兄,來这里坐,”钱百万也不客气,笑着跟众人打了招呼,然后堂而皇之的坐了下來,
“小二,加壶茶水,这一桌的茶水全部算在我头上,”很有气势的一句话,让在场大多数人为之侧目,而他也很享受这种被人瞩目的快感,
小二的灵茶很快就送上了桌,旁边一个谄媚之人赶紧替钱百万倒满,嘴里问道:“钱兄,这次出來有什么公干啊,听说你在高府混的不错啊,什么时候给小弟也引荐一下吧,”
“哎,你以为是什么人都能进高府的么,你这修为,再练几年吧,这次出來还不是为了府上小少爷中毒的事情,如今高大人每天茶不思饭不想都快急死了,可惜一直找不到解毒之人,万一小少爷有个三长两短的,恐怕高大人要伤心死了,”钱百万俨然把自己也当成了高家的一份子,说的好像自己儿子身中剧毒一样,
那人一听进入高府无望,顿时沒了精神,至于后面钱百万所说的一切跟他完全沒有关系,反正自己也不会解毒,当然也就沒往心里去,
这时旁边一人凑了上來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人可以解毒,只是此人早已消失多年,只怕也无从寻觅啊,若是钱兄能够找到此人,解了高少爷的毒,必然能够获得重赏啊,”
钱百万轻泯了一口灵茶说道:“你说的莫不是药叟那个怪老头,”从对方的表情之中钱百万知道自己猜的沒错,于是想起了昨日的事情,说道:“你们能想到的我难道会想不到,而且我也查到了他的下落,”
“哈哈,这回钱兄可要发达了,回头别忘记了我们兄弟几个啊,”奉承之声四起,
“我发达个屁,昨日带人前去邀请那怪老头救人,沒想到这家伙不识时务死活不肯答应,于是我一怒之下将其打成重伤,如今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了,”钱百万想起昨日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如此大的脸心中就愤愤不平,于是将整个过程重新杜撰了一遍,
站在钱百万身后的几个家丁虽然知道事实真相,可沒人会想得罪一位心动期修士,因此也都应声附和着,顿时这件事就被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真的一样,
逆鳞听着这个家伙吹牛,心中好笑,可是沒有发作,倒是冰燚一下子沒忍住,“扑哧”将口中的灵茶喷到了桌子上,虽然茶馆里面喧闹声不小,可修士的五官相对于常人來说要灵敏很多,这个不和谐的声音一出现,茶馆内立刻鸦雀无声,大伙都知道有人有麻烦了,
冰燚眼神中流露出抱歉的神色,逆鳞笑着传音道:“沒事的,你别说话,”毕竟一个**岁的小孩子当然很难做到凡事克制,不悲不喜,很快,逆鳞就感受到几道神识在自己和冰燚身上扫來扫去,
扫过自己身上还好,毕竟改头换面隐藏修为并沒有露出马脚,不过当钱百万神识扫视到冰燚的时候,明显身体一震,旋照期的小丫头,虽然脸上脏兮兮的,可还是过于显眼了,
钱百万站起身來,身后跟着一批家丁和准备看热闹的修士,围拢在角落那张木桌旁边,
“这位道友看着面生啊,难道是新來东城的么,”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钱百万印象中并沒有这个人,只是旁边的小丫头似乎有些可以,于是试探的问道,
“额,在下确实最近才來到东城,不知道这位道友有何指教,”逆鳞刻意改变了声音,
“指教不敢当,请问旁边这小丫头也是跟你一起的么,怎么看起來好生面熟,”
“不会吧,我这妹子第一次跟着我出來,会不会是道友认错人了,”逆鳞装聋作哑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钱百万装出一副和善的表情,
冰燚按照逆鳞的约定,并不回答,自顾自的喝着灵茶,“这位道友,我这妹子天生不能讲话,道友还是别为难她了,”逆鳞从冰燚眼中感受到抱怨的眼神,
“不能讲话,刚刚这茶水是不是她喷出來的,难道是针对我么,”钱百万凶相毕露,
“是啊,钱兄,这对你可是大不敬啊,”“这小丫头倒也长得不错啊,”众人纷纷跟着起哄起來,似乎都等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大概刚刚她喝茶的时候不小心呛到了吧,这位道友别往心里去啊,”逆鳞解释着,“我们都是穷家小户,沒见过大世面,难免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得体,”
“放屁,穷家小户敢來喝二十灵石一壶的灵茶,你骗谁呢,我看你们两个倒像是南城的奸细,我要拿了你们让高大人断定,”说着就伸手向冰燚抓去,
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越过了这个底限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逆鳞正准备发动攻击之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压让自己几乎无法动弹,显然这灵压并非來自钱百万,因为此刻的他也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
从楼梯上面下來了一个红脸中年大汉,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看來年轻时候也是一位俊俏的少年,两道剑眉使得他虽然露出笑脸但仍然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而这股强大的灵压正是來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