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苗族族长的进入。原本在那通道周围忽隐忽现的符号开始大亮了起來。与此同时一道光幕将整个洞口完全的遮蔽上了。这一点似乎也印证了苗族族长所言不虚。确实只能一个一个的进入。几人再洞穴之外只能耐心的等待。
此时洞穴之内一片寂静。四个人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中。虫蛊施峒长和兽骨欧峒长两人原本关系就不好。自然不可能互相攀谈。而逆鳞同样作为一个新加入的外族人。当然也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共同语言。不过逆鳞发现好几次看着那毒蛊蓝峒长之时。双目对视似乎从对方的眼睛之中感觉到好像有话要说一样。
大约在一炷香之后。通道旁边的符号又暗了下去。同样之前遮蔽住洞口的光幕也消失了。重新将通道的入口暴露给余下四人。
“看來族长已经顺利通过了。蓝峒长。你请吧。”说话的是施峒长。毕竟按照修为的高低來说的话。族长第一个接下來也确实应该轮到灵寂后期的毒蛊蓝峒长了。
“咳咳。老夫尚未做好准备。你先吧。”蓝峒长从牙缝之中挤出这么几个字。
“哈哈。你不是害怕自己作恶太多通不过先祖的拷问吧。那好。我先进去了。”说完还看了一眼旁边的兽骨欧峒长。似乎在说轮也轮不到你。转身向那通道走了进去。而随着他的进入。那层光幕以及通道周围的符号再度亮了起來。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更长了。足足三炷香的时间光幕才重新打开。看來施峒长在里面显然遇到了不小的困难。最终结果如何也沒人知道。
“蓝峒长。你可准备好了。还是我先进去。”这兽蛊欧姓苗修对于蓝峒长多少还是心存敬畏的。并且二人平时也沒有什么冲突。出于礼貌。还是征询了一下对方的意见。
“你先进去吧。”蓝峒长依旧盘膝坐在原地。丝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那欧峒长点了点头。巨大的身躯消失在了通道之中。逆鳞从刚开始就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奇怪之处。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后转过身看着唯一一个留下了的苗修。那个浑身上下千疮百孔的毒蛊。
“蓝峒长。莫非你有什么话想要单独跟我说。”心思缜密的逆鳞从之前看到蓝峒长眼神中好像有什么话难以启齿或者不方便说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加上后來两次将进如通道的机会想让。这分明就是刻意想要留下來。可究竟为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但逆鳞可以肯定的是。他留下來绝对不会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相反极有可能是寻求自己帮助。
“咳咳。的确如此。有些话我之前不便说出口。坦白來说我有些事情希望你帮忙。”这毒蛊苗修一改平时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神情。反而流露出一种无奈的凄凉。那种高处不胜寒的痛苦逆鳞其实特别能理解。毕竟自己曾经也是到达了顶峰的存在。
“蓝峒长请说吧。到底有何事需要在下帮忙。”虽然此人曾经对自己深爱的女子下毒。可不知道为什么。逆鳞对于此人的印象甚至比那虫蛊苗修施峒长以及族长还要好上几分。
“不瞒你说。老夫这一生醉心于苗族蛊术之中的毒蛊。曾经狂热到利用自己的身体來试毒。以至这一身皮囊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蓝峒长伸出双臂低头看了看。叹了口气之后不住的摇了摇头。“虽然如此但是我依靠修炼毒蛊能够到达今天这个境界仍不后悔。”
逆鳞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如此惆怅竟然开始自顾自的讲述着自己的过去。不过反正现在也沒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因此还是耐心的听着他喃喃自语着。
“虽然这一次能够开启苗墓并进入对所有人來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惟独对我而言。沒有任何意义。由于长时间的接触各种毒物。这些毒气、毒液、毒草、毒虫对我的侵害早已根深蒂固。包括我身体里面的五脏六腑也都潜移默化的受着腐蚀。就连血管之中所流淌的血液都是剧毒之物。因此就算有天大的机缘摆放在我面前也沒用。因为我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体内的毒素了。一旦发作之后就算元婴大成的修士也无力回天。”
“难道蓝峒长体内的毒就无法解开么。”不知为何。逆鳞竟然对眼前这个半人半鬼的苗修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当一个人失去希望的时候往往是最可悲的。
“咳咳。不可能的。”那毒蛊苗修摇了摇头。“我体内已经混合了成百上千种不同毒素。而且各种毒素混合之后所占的比例也不一样。不瞒你说。最近百年时间。我主要都是在到处遍寻各种解毒的灵药。并且也尝试了各种方法。可最后的结果依旧如此。”
逆鳞心中大致已经明白对方心中所想。“那蓝峒长到底想让在下如何帮忙呢。虽然我也粗略懂一些医术。可解开道友身上的毒却是一点把握都沒有。”
“这个我知道。哎。”随着那毒蛊苗修的一声叹息。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逆鳞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点逆鳞并沒有说谎。若是按照对方所说体内含有如此多的毒素。恐怕就算请來地下城的药叟也是无济于事。
“咳咳。”终于在犹豫了一阵之后。蓝峒长还是开口了。“逆道友。之前在密室之中族长使用出凝血入体的法术。原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