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不能报警,”
盛晴沒好气的说:“你省省吧,自从这个人被我捉后就不用再保密了,对方也知道了你不是一个人,另外我们内部可能也有问題,现在我们的合作就要从暗转明,”
马鸿陵想想也是如此,只能默认了这个局面,
盛晴又说:“对方暗偷不成,接下來有可能明抢了,隔壁铺那两个打牌的人不简单,我开始以为他们有问題,沒想到他们睡得比你还死,接下來的时间要多提防这两个人,”
马鸿陵忍了忍,沒有说出罗席楠和田化祥也是另一路援手,心中对两人打了个折扣,看來再厉害的特种兵也有失算的时候,火车毕竟不是战场,
二人先后回到铺位,盛晴继续戴耳机作出听音乐的模样,不过马鸿陵也留意到,盛晴的手指在衣袋外有规律的轻扣着,应该是用某种发射装置与陈洪涛进行暗码联络,
火车已经驶出了陕西进入甘肃,两侧黄土台塬上的杂草稀疏更显荒凉,古人从长安赴西域,走出陕西迎來的第一座山就是陇坂,富庶的关中与贫瘠的河套在此分界,所有大都有悲乡怀古的心情,小夫妻二人也被这荒凉光景影响,不住的嘀咕这地方沒有水可怎么活人,业务员失去了吹牛的对象,一直躺在铺上打着响亮呼噜,所有人都沒有留意到坐在窗边的年轻人不见了,不知道是几时在哪里下的车,,旅途就是如此,
兰州到了,小夫妻一家三口下车,奔向了新城市的生活,火车上的人七七八八下得很多,新上來的人有不少,兰州到西宁也就三个小时的车程,在此上车的人为省钱大多会买张硬座对付一下,当然,也有舍得花钱的,这类人不是能公帐报销,就是有着一定身份,
小夫妻铺位就换上了有身份的两个喇嘛,两人一直用藏语在互相交流,车窗外送行的有一大堆人,还有些跪地磕头的,两个喇嘛中一个身穿黄绸衬衣的年长者挥手向站台上的人示意告别,然后准备脱鞋坐在铺位上,另一个看似弟子的年轻喇嘛在安放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同时又想去拍醒睡在中铺的中年业务员,年长喇嘛阻止了弟子的行为,安然趺坐在下铺上,马鸿陵正好与年长喇嘛四目对视,二人脱口而出“勒松活佛,”“马鸿陵,”
这位刚上车的喇嘛正是青海塔尔寺藏医院的活佛勒松,也是丹果的得意弟子,不过勒松活佛真正的驻锡地是青海果洛的白玉寺,在塔尔寺藏医院行医是为了筹集善款学校,几个月前马鸿陵去西宁时和刘曦颜、穆野云见过,还有过一段短暂的交流,再加上有着丹果和爷爷马丙笃的一段战火情义,因此二人说话不显生分,
马鸿陵又喜又惊,赶快起身致意:“尊敬的仁波切,您从塔尔寺藏医院又到了兰州,”
勒松活佛也高兴的打趣说:“我是从甘南拉卜楞寺藏医院回來,现在去西宁,准备再从西宁回果洛,你呢,”
马鸿陵这时突然听到坐在窗边的盛晴有意无意伸懒腰呻吟了一声,心中稍凛,这时候遇到熟人未必是好事,就算勒松活佛不是对方的人,也不能把他牵扯进來,于是遮掩着答道:“我是到西宁找人的,”
勒松活佛笑道:“看你气色不好,恐怕几天都沒有休息了,我來给你看看,”
马鸿陵赶快辞谢:“仁波切,不用不用,坐火车当然睡不好了,对了,您的学校建好了沒有,”
勒松的表情显然有了答案:“各方施主利乐有情,学校的善款已经差不多了,此为三殊胜行的善法,必能得到世间福报,”
“那就最好,要是还有短缺请告诉我,我來想办法,”马鸿陵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