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松展眉笑道:“谢谢你的善举。锁子我们可沒法要。佛门广开。要锁做什么。呵呵……”
火车上一直紧张的气氛在勒松的到來后化解了许多。马鸿陵的焦虑也有了缓解。看來宗教对人的内心确实有良好的平和作用。
盛晴还是不停的向勒松请教着有关佛法和藏医的知识。听得邻近铺位的旅客都围上來倾听或请教。有财大气粗想多献布施的也被勒松好言婉拒。马鸿陵感觉得到。盛晴是在有意制造热闹。估计人越多对方越不好下手。可是对方晚一分钟现进行交换。刘曦颜就会多受一分钟折磨。现在兰州已过西宁近在眼前。难道真要到达终点不成。
快到西宁时。勒松的弟子以上师年事已高劳累多日的理由劝开了众人。勒松喝了水休息片刻。中年业务员此时也去厕所。铺位安静下來后勒松对盛晴放低声音说:“我年轻时追随上师学习。执着于表面上对佛法的修持。你刚才也知道了。我的上师是果洛著名的藏医格西丹果。我虽然学习了医术。只是当成一种技能工作。沒有体会到解救身边众生的疾病而带给自己的欢喜自在。上师对我说过‘无上窍诀大圆满法的殊胜之处在于不舍离任何外境。释迦牟尼佛祖住世时。也有国王不舍弃王位而成就的公案。因此不要割裂修行与日常工作’。我后來也才感悟到。所有成就修行的智者都因为自己的本职工作而欢喜。佛教并不是逃避的法门。而应该是入世的精髓。刚才这个众人围谈的情景也是你促使形成的。恐怕这也是你的工作。”说到这里看了马鸿陵一眼。又对盛晴说“在我看來今天能在火车上有这么一场热闹的问答也是因缘相生引起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借佛法之名行善事。哪怕是诋毁我佛都不算业障。相反却是大修行。如果借修佛护法之名行恶举。就算供遍佛陀也无法消除孽报。当入阿鼻。我相信你会取得这份功德的。嗡班杂尔萨埵吽。”
这句金刚萨垛心咒念完。勒松闭目趺坐不再开口。盛晴越來越心惊。听完后木然不动。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马鸿陵也认真思考起勒松的话來。这时马鸿陵真想问问。把经筒交出换回刘曦颜的举动。是善还是恶。
火车在西宁站停下。马鸿陵告别勒松后站在广场上茫无头绪的四处张望。有些奇怪的是。在帮助勒松的弟子搬那两口大箱子时。手里被勒松的弟子塞进一个小纸团。当时來不及打开只能揣在兜里。
马鸿陵看到罗席楠和田化祥分开了。罗席楠当先走向广场。而田化祥还在慢吞吞整理行李沒有下急于下车。看來这两个人打算一前一后夹持着自己。盛晴此时从广场另一端转了一圈走回來。问道:“还沒有消息。”
马鸿陵把一直拿在手上的电话又看了看。再次摇摇头。盛晴直接说:“出站吧。我相信对方不会这样不理你。肯定在暗中监视着。先去你女朋友家还是先找住的地方。”
马鸿陵不同意:“你觉得我能安心住得下來。”
盛晴沒好气的说:“你总不能站街上等吧。”
二人正为此事僵持着。一个头戴白帽的回族男孩子走过來问:“你是不是叫马鸿陵。”
马鸿陵点头承认。男孩递上一个信封扭头就走。马鸿陵正要迈步追上去盛晴却阻止了:“不要管他。我们的人会跟上去核实情况。看看信封里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