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道:“还有多远。如果再远得话我们现在得吃东西了。要不然到了箭毒木那里就沒时间吃了。”
虽然黑雾中看不见汉钟离的表情。但能听到疲惫的声音:”走了一小半了。大概还要一个小时。还是吃点东西吧。”
三人就在这浓雾中窸窸窣窣的打开背包。撕开口粮吃了起來。马鸿陵边嚼边说:“这东西昨天吃着挺香。今天早上吃着不错。现在就难吃了。”
汉钟离接道:“再难吃也得吃啊。有些任务得吃十几天这东西。开始的时候闻到都吐。后來练成了什么都能吃。嚼在嘴里一个样。”
马鸿陵稍稍表示了佩服:“还是你们行。我只吃了两天就够呛了。”
“啥行。不吃不成啊。我记得刚开始特训时有战友吃不惯单兵口粮。不过那时候的口粮也单调。來去就三种。他就给教官反应说还不如红军当年吃的炒面。教官当天晚上就让炊事班单独炒了十斤面粉给他带上。训练时我们吃袋装口粮让他吃炒面。结果。他硬着头皮吃了两天就哭了。我们都觉得不至于啊。他说其实不是吃不下。而是拉不出。”汉钟离讲的最后一句让马鸿陵嘴里的水喷了出來。
马鸿陵连呛带笑的说:“你这家伙。以后非让丈母娘给轰出去不可。”
“我。我的丈母娘还不认识老丈人呢。”
汉钟离自嘲的回答后马鸿陵还沒有开口。就听到王平发出“嘘。”的一声。二人立即停止说话。手指分别向自己身上的枪慢慢摸去。同时侧耳向四周仔细倾听。可是听來听去也沒有动静。
过了一阵王平说:“沒事了。刚才有个人接近。动作很轻微。在距离我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停留了五六分钟就走了。估计看不到我们的具体位置不敢过來。”
汉钟离也说:“这人步幅很小而且不怕冷雾。应该是非常熟悉这里。否则这种黑漆漆的冷雾里谁也不会走动的。”
尽管马鸿陵猜道刚才王平发现了有人靠近的迹象。但是沒想到这人就在距离如此近的地方停留。最大的问題是自己竟然什么也听不到。难道还是在扁担藤旦下药的人在跟踪么。可是这时候明明从说话就能听到自己三人的位置。何必犯险接近。
又过去十來分钟。冷雾彻底凝结消散。树林中虽然恢复了一些光线。但是毕竟沒有了太阳在云层上。所以亮度降低不少。三人打开战术手电继续行走。王平依然走在最后面。不时在树身上刻着方向记号。
天快黑透的时候汉钟离终于停下。左右张望又低头看看。小声说:“到了。就是这里。”
马鸿陵瘫坐在地上。用电筒四下照射。粗看之下这里和林里其他地方沒有不同。但是仔细观察后就能看出。这里的树木明显高大。也更稀疏。尤其是几棵参天大树鹤立鸡群一样俯视着身边的其他同类。汉钟离指着其中一株说:“就是这棵了。你们看。上面还有韩湘子剐蹭的痕迹。”
既然是含有巨毒的树木。马鸿陵还是保持了一定距离在观察。这棵箭毒木与雨林中的其他乔木极为相似。同样有露出地表的板状根、青灰泛白的树皮。还有密不透风的绿叶。怎么看也无法与“见血封喉”这四个字联系起來。
“铁拐李说解药叫红背竹竿草。我们三个人都不认识这草。铁拐李也沒有见过。但是从名字上就能想象得到这种草的外形象竹子。草叶的背面是红的。或者草茎有红色。为了加快进度。我们以这几棵箭毒木为中心。在半径20米的范围内寻找。你们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