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嘴巴,”哑巴特别强调,“沒变,”
可可几乎要哭出來了,她根本沒想到自己居然和繁霞还扯上了关系,而且关系的还是它们最大的秘密,开始她只是迫不得已陪罗念桐寻修罗石而已,哪里料得到后來事情的关键居然在自己身上,早知道这样,在蓬州的时候直接让罗念桐想办法催眠她好了,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
“我……我……我要怎么办,”可可求助地看着罗念桐,“我不知道,”
罗念桐示意她先别急,让哑巴继续说下去,
哑巴的思路被可可一打岔,他又忘记了,“……”他拿着笔久久不知道该写什么,
罗念桐问他是不是有点记不起來了,假如是的话说点别的也行,
哑巴略一思索,又道:“罪生梦死,只出现一次,之后消失再也不见,石门从此无法打开,每一代主人必须带着罪生梦死,上任,否则,视为谋权夺位,人尽可杀之,”他越写脸色越凝重,
罗念桐心头大震,他已经答应胡壮留下來,岂料其中还有如此凶险,看來蓝先生其实根本不着急对他下手,只需要吹吹枕边风,让胡壮尽快推他出來做大当家即可,一切根本不用他动手,完全不费半点心思,
“奇怪了,”他笑道,“那为什么蓝先生不等到那时候对我动手呢,反而现在居然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哑巴抬起头,奇怪地盯了他一眼,慢慢地一笔一划写道:“杀人,我,谷中大乱,我为王,”
“你,”罗念桐和可可两人完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是你,”
“是,”哑巴快速的写道,“是我,”
“怎么……”罗念桐想说,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扰乱谷中秩序,趁机夺权弄死蓝先生再抢胡壮,不过这种话到底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在心里想想,
哑巴大约猜到了他的心思,苦笑两声,写道:“非你们,想象,我若作乱,自有人处置我,”
看來繁霞和蓬州一样,每个人都有明确的分工,相互制约,相互依存,谁脱离了原來的轨道生活就要以生命为代价,难怪一路上遇到的人全都是按部就班,一切为繁霞的最终目的服务,
罗念桐低头沉吟了会儿,问道:“在我之前,有外人來过繁霞吗,”
哑巴颇为惊讶地看着他,那眼神明明再说:“你怎么知道,”
“如此精心布置的机关,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进來的话,那岂不是显得外面的人也太沒出息了点,”
“还有莫善人的嘛,”可可道,“他和老武,”
哑巴手里的“笔”在纸上空打了个圈儿,然后停在了半空,半晌,他才写道:“沒有,”
罗念桐看他神色,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只怕外面不只他和莫向东进來过,胡小白不还说过什么小良死在外面了吗,小良应该算一个,而且,他还怀疑另外一个人,就是那个人告诉他,有这么一块修罗石,说一定可以唤醒苏苏,他德高望重,素來不打诳语,也无说谎必要,这个人告诉他这件事,肯定另有目的,
“肖九伏,你知道这个人吗,”他问,
哑巴的笔一下子落到了纸上,“坑儿”的一声,不用说,他是知道的了,
可可满面疑惑,“那是谁,怎么从來沒有听你说起过,”
罗念桐看着哑巴的眼睛,缓缓地道:“他让我來找的修罗石,如今看來,他应该是你们的同伙,你们故意要引我进來,对吧,”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沒有人会费尽心机开这种玩笑,“告诉我,,”他声音一下子冰冷得连空气懂能凝结了,“是不是根本沒有修罗石这回事,你们根本是骗我进來另有目的,”
可可失声道:“怎么会,”
哑巴慌了,讷讷地伸手想去收拾桌上的纸笔,手还沒伸过去,又觉得不妥,赶忙又拿了个破碗过來,想喝水,碗却又是空的,他又把碗放回去……
罗念桐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凌厉:“你先回答我,有沒有修罗石,”
哑巴手一抖,不小心打翻了那只破碗,破碗咕噜噜地在泥巴地板上滚了好远,
“有,还是沒有,最后一次,”
……“有,”哑巴手直哆嗦,颓然写道,
“你们费尽心机诱使我來这里,肯定不会是想要我闯关进繁霞这么简单,也肯定不是让我回去救人,你们的目的,,不要告诉我,是你们自己找不到修罗石,甚至说当初藏秘密的那个小女孩,也就是可可,你们都找不到,”罗念桐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他不自觉的迁怒于哑巴,
哑巴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好……”他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像信号不好的收音机,,
罗念桐盛怒之下根本沒聊到一直不能说话的哑巴居然能开口,他吓了一大跳,可可也是,她惊叫道:“你说什么,你……”
“我……我……”哑巴哑着嗓子,好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发音,“有……修……修罗……是是……是找不到,”
两人一时都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