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总是比怒火更让她感到害怕,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要什么,”
他笑了笑:“此生未了蛊,”
公主一惊,此生未了蛊,此时正种在那个人胸前,又岂能给还给他,
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是已经发现了么,
忽然间,她只觉手心都是冷汗,只好咬了咬嘴唇,勉强道:“我弄丢了,”
“哦,”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是我送给公主的聘礼,怎么能轻易丢掉,”
她怔了怔,心虚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缓缓抬头,淡淡微笑:“不必担心,我会帮你找,”目光投向对面那只紫檀雕刻的立柜,
公主全身一震,
他猜得不错,此生未了蛊的确在里边,
同时,还有那个人,
他敲门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跳了出來,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而这具一人高的立柜,正是整个屋子里唯一能藏得下人的地方,她几乎想都沒有想,就将那个人塞入了立柜里,
他是怎么发现的,
她怔怔地看着卓王孙,不知该怎么做,
卓王孙淡淡一笑,起身向紫檀立柜走去,
公主全身的血脉瞬间冰冷,,只要他打开柜门,她仅存的一切就将分崩离析,
“不,”她不知哪里來的勇气,张开双臂挡在了立柜前,
卓王孙停住脚步,悠然看着她,
“这里边什么都沒有……”她仰着头,颤抖着声音道,
他沒有反驳,也沒有质疑,只淡淡一笑,等她说下去,
公主却猝然住口,在他的注视下,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全身**,站在最盛的日光下,连内心最隐秘的角落,都无所遁形,有好几次,她恨不得跪倒在他的脚下,坦白一切,祈求他原谅、或者杀死自己,终结这漫长的折磨,
但她不能,因这份虚假的温存、这具拙劣的傀儡,已是她生命中的所有,身后,紫檀的冰冷透过了衣衫,她知道,自己已退无可退,一旦让开,她最后仅有的一缕虚幻的温柔都将粉碎,她还能靠什么,來度过被囚禁的漫漫余生,
她咬了咬牙,缓缓站直了身子,重复了一遍:“这里,什么都沒有,”
卓王孙似乎无意地,伸手放在了柜子上,
公主全身一震,猛地抓住他的衣袖,目光中已满是哀恳:“我求你,求你不要打开它,”
他注视着她,柔声道:“你发誓,”
“我发誓,”
“好,”他随手将门闩推上,退回床边,缓缓坐下,
他轻轻支颐,注视着她,阳光般温煦的微笑中,却隐约有寒芒闪烁:“那我也发誓,永不打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