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建新一晚都沒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不知是韩建新心虚,还是感觉就是自己做错了事,低着头,夹着公文包,回到了家里,
周倩刚起床,正在床上给刚刚穿衣服,
韩建新装着自己昨晚喝醉的样子,走到周倩面前,嘿嘿笑了两声,就说:“周倩,你收拾去把,刚刚我來给他穿,”说着坐在床边,就要伸手从周倩手里拿韩刚的衣服,
“我不要你穿,你走开,走开,”韩刚把韩建新往一边推,
“怎么了,刚刚,來,爸爸给你穿啊,”韩建新伸手去拉韩刚,又被韩刚推开了,
“怎么不高心啊,來呀,爸爸给你穿衣服啊,”韩建新还想叫儿子,无奈,韩刚就是不让韩建新给他穿衣服,
周倩也沒理睬韩建新,她从韩建新手里重新拿过韩刚的衣服,给孩子穿上,
韩建新转过脸,望着周倩严肃的脸,就笑着陪罪:“周倩,真对不起,昨晚喝醉了,也记不起对你说了什么,要是做了什么错事的话,你可别放在心啊,我不是有意的,”
周倩给韩刚穿好衣服,沒说什么,就领着韩刚下了地,去卫生间了,
自此以后,周倩和韩建新的关系就开始冷淡下來,沒有了以前的那种一家人在一起时,乐融融的感觉了,
周倩仿佛很小心的看护着韩刚,能不让韩建新去托儿所接孩子,就尽量不让韩建新去接,能够不让韩建新带孩子,就尽量不让他带,只要孩子在家,她几乎就寸步不离的守在孩子的身边,不让韩建新带孩子出去玩,
韩建新呢,到真的有些后悔了,那天晚上多喝了几杯酒,听了尚洪进那个混蛋的挑拨,回家撒酒疯,差点惹出一场家庭风波,把自己好好的一个家给毁掉了,
其实,韩建新当时带着酒劲回家,也就想乘机问问周倩,是不是周倩向自己隐瞒了什么,他也怀疑过韩刚的身世,曾经多次观察过儿子的长像,就是沒看出像自己的地方,有一次,他把韩刚带到教研室去,几个老师围在韩刚的身边,夸來夸去的说韩刚长的漂亮,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
韩建新还故意问那几个老师:“你们看我儿子像不像我,”
几个老师仔细看看,说有点像周倩,尤其那嘴,真像周倩,不像韩建新,
韩建新就问,儿子有长的不想自己父亲的吗,
马上就有一位老师出來作证,说,也有不像父亲的,那是父亲的遗传基因太弱,母亲遗传基因太强导致的,他们那里就有一位,生下的儿子,一点都不像他父亲,他父亲又黑又壮,儿子很白,长的跟他母亲一模一样,就像个女孩,看不出來像个男孩,不过这种例子很少,大多数孩子都有父母双方的遗传基因,基本是对半的,
韩建新听了就沒有了疑心,他也看过有关方面的书,那些书籍上也是这么讲的,他希望韩刚就是个特列,
这件事情过去半年后,周倩逐渐又和韩建新和好了,
想往常一样,韩建新还在学校当校长助理,周倩还在教历史,韩刚还在托儿所,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周倩每个月都回一趟家,去看望父亲,每次都带着韩刚,韩建新工作不忙的时候,也会跟着周倩回去,有工作的话,他就不去了,
周倩的父亲从政委的位置上退下來,沒有参加地方上的复转干部分配,而是选择了退休,在家中休息,
秋天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风吹雨打,树枝上那些发黄的树叶,开始一片片的被打落在地面,
今天是周末,周倩惦记着父亲的身体,最近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心脏病也严重了,她放不下心,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已是三点十分了,周倩匆忙向教学组长打了个招呼,就去托儿所接韩刚,她想赶上县城最后一班长途车,回家看父亲,
韩建新晚上还有重要的会议,沒法同去,不过他答应明天单独去周倩家,
周倩在托儿所接上儿子,在县城的商场给父亲买了两条芙蓉王和一瓶泸州老窖、一些食品,就带着儿子上了长途汽车,
一上车,周倩就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來父亲的喘息声:“倩倩----坐上车了吗,我-----,”父亲咳嗽了几声,
周倩忙说:“爸,你要注意身体啊,我带刚刚已经坐上汽车了,再过两小时,就能到家,”
父亲“嗯,”了声,
周倩关掉手机,带着儿子韩刚,坐在长途汽车上往家赶,
“妈妈,姥爷说什么了,”韩刚杨起脸,问周倩,
“姥爷说让咱们快点回家,”周倩说道,
“还说什么了,”
“沒说什么,”
“那还说什么了,”
“你这孩子,不是告述你了吗,姥爷沒说什么,让咱们快点回家,他在家里等着我们,这么罗嗦啊,你,”周倩有些不耐烦,白了韩刚一眼,
韩刚不在啃声,小脸蛋贴在车窗上,透过车窗的玻璃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