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和杨青也看到了那个缠着白布的柳条,两人也有些害怕,就跟着周倩往回走,
“奇怪,周刚说有一位老爷爷,我们怎么沒看到,”王艳对杨青说,
“是啊,我也沒看见,就一黑乎乎的茅草屋,那有老爷爷,是不是周刚看错了,”杨青说道,
“妈妈,我要那个小白兔,”周刚一边走,一边喊,
“我们不能要那个小白兔,”周倩说道,
“为什么啊,妈妈,”周刚噘着嘴,一脸不高兴,
“快回家去,别问了,”周倩心中一阵慌乱,拉着周刚的衣袖,脚步迈的更快,
周刚几乎是小跑般的被周倩拉着往回走,
王艳和杨青跟在他们身后,王艳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那个座落在沙堤上的茅草屋,
“周老师的儿子说刚才看见一个小白兔,还有一个老爷爷,你看见了吗,”走在王艳身边的杨青问王艳,
王艳摇摇头,说:“我沒看见,刚才,不是你也看了吗,那有什么小白兔和老爷爷,周刚肯定是看错了,”
“我想也是,那草屋里除了黑黑乎乎的,什么也沒有,”杨青说道,
“你看到屋角那个缠白布的柳枝了吗,”王艳问,
杨青点点头,说:“看到了,那是做什么用的,”
王艳神秘地说道:“在我们家乡,死了人,就要再坟头上插缠了白布条的柳树枝,”
杨青听了,把自己的身体往王艳身边靠靠,有些害怕的说道:“你别吓我啊,我可胆小,”
“我沒吓你,就是的,奇怪,那个茅草屋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反正我看那间茅草屋挺邪的,”王艳看到杨青有些害怕,又故意说道,
杨青听着听着,就把自己的身体靠近王艳,
“你说的是真的,我可沒听说过,”杨青说道,
“那是你孤陋寡闻,我告述你啊,我们那里的老人都说,小孩最容易看见鬼,大人看不见,”王艳看到身边杨青很害怕,笑着说道,
“别说了,滚,吓死我啊,”杨青撇开王艳,跑到周倩的身边,
王艳又回头看看远处的那座沙堤上的茅草屋,斜阳下,茅草屋孤零零的坐落在余辉里,血色的斜阳正冷冷的映照在草屋的顶上,那屋顶上呈现出一团上升的诡异黑雾,像是正在烧饭时冒出的黑烟,
周倩拽着周刚,和王艳、杨青一起,回到了学校,
晚上,睡在周刚身边的周倩,无法入眠,眼前不断浮现出俄西河边的沙堤上那座诡异的茅草屋,茅屋前的那个白胡子老头,还有那茅屋墙角放的缠了白布条的柳树枝,她知道柳树枝代表着什么,心里一阵恐惧,
她伸手往自己的身上拉拉蚕丝被,抬眼望着窗外那一轮半悬的孤月,想到父亲讲过的那个雨夜小镇,他看到的那辆灵异马车,赶车的就是个白胡子老头,
再有,就是自己梦见的那个赶车白胡子老头,母亲就是坐上他赶的马车,走向雪地,而今天白天,看见的白胡子老头,就是梦里梦见的那个人,难道,他要带刚刚走吗,不,绝不可能,周刚是我的孩子,是我的生命,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出任何事情,
半夜时分,周倩做了一个梦,梦见一群孩子在俄西河边的沙堤上玩耍,周倩走了过,看见好几个男孩站在沙堤上,光着屁股,往河水里跳,几个男孩跳进河水里,相互打闹着,忽然,她的周刚也跑过來,站在沙堤上,穿着裤头,一丛身,就从很高的沙堤上跳进河水里,她亲眼看见周刚一头扎进河水里,再也沒有上來,周倩大声喊着周刚的名字,奋不顾身跳进河里,把周刚打捞上,当她把周刚抱在自己的怀里时,周刚满脸都是淤泥,身体冰凉冰凉,已经死了,
周倩惊恐到极点,她疯了似的,抱着周刚的死体,就往沙堤上跑,一边跑,一边喊:“刚刚,你醒醒,妈妈救你來了,刚刚,刚刚,你醒醒,妈妈救你來了,”
“妈妈,你怎么了,”周刚被周倩梦中的喊声吓醒,瞪着惊恐的眼睛,摇着周倩,问道,
周倩一咕噜坐起來,身上冒出了冷汗,她翻过身,一把把周刚抱在怀里,亲吻了一下周刚的额头,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你就是妈妈的生命,妈妈就是为你而活着,”
周刚不明白周倩说的是什么,静静地躺在周倩的怀抱里,他的双眼也望向窗外冷冷的斜月,
这次事情过后,周倩再也沒有带周刚去俄西河边玩耍过,她也不准周刚去那里玩,每天,她都像一头护犊的母鹿,紧紧守护着自己的儿子,就连放学,去外面买东西,都会带着周刚,有时,她要上晚自习,也会带着周刚一起上,不让周刚一个人在家里,
她小心翼翼的看护着周刚,时时刻刻在心中惦记着周刚,她的这些怪举止,也让学校的同事猜不准,不过大家都公认,她是最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几个月过去了,又到了冬季,一天下午,周刚又和班里同学打架,鼻血被同学打出來了,周倩闻讯,把那位同学狠狠的骂了几句,就带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