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
周刚看到俄西村,想起和妈妈在俄西小学住过的那段日子,那是一段单调而有愉快的日子,
周刚抬脚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就在这时,从通往俄西村的这条路上,走过來一男一女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俄西村的村民,他们准备在路口搭班车去县城,每到中午一点左右,就会有一辆县际班车从这里路过去县城,村民们都是在这里等班车的,
那两位村民走到路口,看见一个穿羽绒服的学生,背上还背着一个书包,站在路口,以为也是等班车去县城的,就问周刚:“你看沒看见班车过去了,”
周刚抬头看看眼前这两位一男一女的村民,就说道:“我沒看见,我刚來,”
“哦,那就是还沒到,才一点钟,还有二十分钟就來了,”男村民对带着铁锈红色的头巾的女村民说道,
“那我们就再等一会,晚去一会沒啥子关系,”女村民说道,
男村民这时把脸转过來,好奇地问周刚:“小孩,你要去那里,”
“我去县城,”周刚说道,
“哦,你也去县城,那我们都是一路,你家在县城,”男村民问,
周刚摇摇头,沒说话,
“你家不在县城,”男村民又问,
周刚点点头,
“我咋看你面熟熟的,你家在那啊,”男村民好像认得周刚,只是周刚带着羽绒冒,把半个脸都遮的严严实实地,他不敢确认,
周刚指指刚才走过來的山口,还沒说话,
男村民回头顺着周刚的手指望去,除了前面一个山湾,什么也沒有,
“你是不是三合学校的学生,”男村民问道,
周刚有些紧张,他怕男村民知道他是学校的,把他送回去,那样的话,他就不能去找爸爸了,想到这,他摇摇头,否认了,
“你管人家娃儿是那个学校的,好好等你车些,”女村民大概有些嫌男村民话多,不满的翻了一眼男村民,
男村民看身边的女村民对他有些不满意,就堆起笑脸说道:“我不就是关心一下子吗,有啥子关系,娃娃儿我看有些面熟,就是记不住是那个了,问问也沒啥子,”
女村民不再说话,两眼望着前面的山湾,
男村民也不再发问,站在女村民身边,也向前面的山湾望去,去县城的班车就是从那里开过來的,
周刚怕被男村民认出他是谁,就向前面山湾走去,
“哎,小孩,要去县城到这里等车,那边车不停,”男村民见周刚离开他们,向前走去,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周刚听到男村民的喊声,回过头朝他笑笑,就向前面跑去,
村民站的路口后面的小路上,又有两人向这边走來,
周刚才跑了几步,就隐约地看见,对面路边的黄树林,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车上沒有人,
“那个白胡子爷爷呢,他不是说在黄树林这接我去找爸爸吗,人呢,”周刚四处张望,沒有看见那个白胡子老头,只有那辆马车隐约的停在路边,马车上插着缠了白布条的柳树枝,寒风中,缠在柳树枝上白布在飘动,,,
“嘀嘀,,,”一声汽车的鸣笛声在寂静的山湾处响起,等车的那两位村民伸长了头闻声向前张望,
后面路上正往过走的那个人,听见汽车的鸣笛声,快步向路口跑來,
一辆县际班车从山湾处开过來,由于地上有积雪,班车开的很慢,
就在班车鸣着喇叭刚开出山湾时,对面,也开过來一辆拉着一车货物的卡车,车轮上带的防滑链,在雪地上带起一阵雪花,飞溅在路边,
周刚突然看见,那位白胡子老头出现在那辆马车旁,他微笑着向他招手,
周刚用手把背上的背包往上扶扶,笑着,喊了一声:“老爷爷,”就快步跨上公路,向白胡子老头站的地方跑过去,
大卡车一下子冲了过來,直接向周刚冲过去,,,
刚才那两位等车的村民见状,惊呼到:“小孩,汽车,快躲开,”
已经來不及了,大卡车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把周刚一下撞飞出去,接连翻滚好几下,躺在了道路的中间,,
“撞死人了,撞死人了,”村民跑了过來,去拦那辆肇事的大卡车,大卡车在雪地上滑行了很远一段,才停下來,
这时,去县城的班车也开到路口,车上的乘客纷纷从车窗里探出头向周刚望去,
有人用手机报了警,
肇事司机惊恐地走到周刚身边,看看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周刚,吓的浑身哆嗦,
周刚仰脸躺在雪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的东西,眼角流淌着血,嘴角也在往外流血,流血的嘴唇上,还挂着微笑,,,
身下,血水已将雪地染红,
二十分钟后,两辆警车來到了出事现场,几名警察从警车上下來,很快就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勘察肇事现场的警察在仔细检查完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