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劝解她,让她冷静一些,孩子沒有了,她更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肇事现场那边,胡校长和校办公室主任在现场,协助警察处理后面的事项,
周刚的遗体被抬上了了一辆临时雇來的小面包车里,肇事司机和车辆被带走了,很快,肇事路段又恢复了正常的通车,
围观的人群议论着这起交通事故,同情地谈论着周倩和周刚,陆续散去,
有些围观的人是附近俄西村的人,他们认识曾在他们村上的小学教过书的周倩,有的人还知道周倩离过婚,单身一人带个孩子,对周倩的遭遇,深表同情,走在路上,还在议论着刚才的事,
周刚的遗体沒有被运回学校,主要是怕引起学校里的学生恐慌,因为周倩住在学校的教职工楼里,孩子的遗体运进校园,一是怕影响学生们的学习,二是怕影起小学生们害怕和恐慌,三是也不利于周倩的情绪,于是,胡校长和校办主任商量,决定把周刚的遗体先运回已经废弃的俄西小学,再安排周倩在那里处理孩子的后事,
很快,周刚的遗体就被运送到了俄西小学,胡校长和俄西村的村委会主任、书记商谈了一下午,最后征的村委会的同意,临时在学校废弃的操场上搭了一个灵棚,将周刚的遗体安放在灵棚里,顾了两位俄西村的村民看守,安排完这些事后,胡校长和校办主任就乘车回到了三合中学,
周倩被学校的面包车送到了自己的家中,几名女老师轮番陪在她的身边,上次和周倩一同带周刚去俄西河边玩耍的女老师杨青也留在了周倩的身边,
周倩一回到家中,就昏过去了,几名陪护周倩的老师赶忙把周倩抬着放到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按摩脚心和手心,杨青更是嘴对嘴的对周倩做起了人共呼吸,
良久,周倩从昏迷中苏醒过來,她挣开眼睛就问:“刚刚,我的刚刚在那,我要我的刚刚,我要我的刚刚,”
杨青赶忙把周倩扶起來,说道:“刚刚在医院里,你别担心,有胡校长和校办主任在那里照顾,会沒事的,”
其他几位老师也上來劝解:“周老师,保重身体要紧,事情已经出了,伤了你的身体,孩子的事情谁处理呢,不要哭坏了身体,”
周倩不听,坚持要杨青带她去医院看周刚,
“求求你了,好妹妹,带我去看我的孩子,你的大恩大得,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周倩就跟一位可伶哀求着一样,双手抱拳对着面前的杨青和其他几位老师不停的作揖,弄得杨青和几位老师眼泪也跟着流了下來,
一晚上,这几位老师按照学校的安排,都沒有离开周倩,而这一晚上,注定是周倩最痛苦、最难熬的一夜,
天明后,刚去县教育局开完会回來的校长來看望周倩,同來的还有胡校长、李校长等几位学校的副校长、校办主任、教导主任等,大家安慰了周倩,校长说:“周倩也是咱们学校的老教师了,是咱们学校的教学能手,这次不幸出了这样一件事,学校将全力帮助周老师渡过生活难关,具体事项,学校已经做了决定,由胡校长牵头,校办主任负责,协助周倩处理好孩子的后事,需要什么,比如人员、车辆,学校全力配合,周老师还要节哀啊,身体要紧,不要哭坏了身体,”
校长一行人在看望过周倩后,离开了周倩的家,
下午,学校的车带着周倩和陪护她的老师,一起來到了俄西小学废弃的操场上那个临时为周刚搭建的灵棚里,最后看了一眼周刚的遗体,
周倩再次昏倒在周刚的遗体旁,
等周倩苏醒过來,胡校长和俄西村的村长书记,正在商量着把周刚的遗体就近埋葬在俄西村的南坡上,
当把这个决定告述周倩后,周倩也表示同意,
第二天早晨,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周刚的遗体就被埋葬在了俄西村南头,靠近山那边一片黄树林的坡头上,
下葬的时候,天上还飘着雪花,村民们按照当地的风俗,在周刚的坟头上插了几枝缠了白布条的柳树枝,寒风吹过,白布条在柳枝上來回飘动,仿佛在召唤着周刚亡灵的归來,
周倩心像是被野火烧过的草原一样黑了,她眼前的世界,不在是那个充满欢心笑语的世界,不在是洒满阳光的世界,而是一个毫无生气的世界,一个被黑雾笼罩的世界,周刚就这样走了,永远的离开了她,
那个曾经是她生命的一部分的儿子,那个让她在黑夜里能够有所依靠的儿子,那个曾经围绕在她身边,喊他妈妈的儿子,那个从呀呀学语就拉着的裙摆一步步长大的儿子,现在突然在她的眼前消失了,曾经所有所有的欢乐,所有所有的期盼、所有所有的希望,都随着儿子的突然离去,而化为乌有,像一阵青烟,飘散在天空中,
周倩眼里看到的太阳不在是温暖和火热的了,而是一轮黑色的太阳,
从周刚的墓地回來后,周倩就病到了,夜里,常常梦见周刚,孩子还是小时候的乖巧模样,站在远远的山上,向她招手,喊她妈妈,她想跑过去拥抱自己的儿子,还沒跑到周刚的面前,就被一阵雾阻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