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冷风一阵紧似一阵,从门缝里直往里灌,三清尊者的坐像前,那些香烛和油灯被冷风吹的忽闪忽闪的,一明一灭,吊挂在神像前的那些经幡、颂联,也被这阵冷风吹的摇摆不定,“哗哗”作响,
张大鹏死死护着眼前的那根残余的香头,不让从门缝刮进來的冷风吹灭它,
香头一点点接近最后的尾声,上冒的香烟渐渐细弱,张大鹏抬眼看到青云道长,依然正襟危坐,双目紧闭,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血色,
张大鹏这时心急如焚,眼看那点香头就要燃尽,青云道长还沒醒來,这额头上就冒出冷汗,万一青云道长有个意外,回不到眼前來,又该怎么办,
门外,隐隐约约可见那个穿白衣的女人,她在阴冷的风中渐渐向大殿门前走來,还未靠近大殿大门,那张贴在门头上的符咒,就闪出一点红光,吓的那名白衣女子,一闪身,退到后面去了,
“符咒,符咒,你能阻挡我复仇吗,”白衣女子又是一杨衣袖,一阵更大的冷风从大殿前的地面刮起,冷风夹带着地面上的尘土和杂物,扑向门头上那张符咒,符咒竟然被那阵灰尘扫落在地上,接着又被一阵风吹向大殿后面,
“哈哈哈,,,”穿白衣的女人看到那张符咒被冷风吹走,开心地笑起來,她一挥衣袖,又是一阵冷风扑向大殿的大门,“咣当“一声,大门被冷风吹开,发出一阵声响,
“张大鹏,你走不了,”穿白衣的女人喊了一声,身体轻飘飘的就向大殿的大门飘去,
外面的响动,张大鹏都已听见,最后那个白衣女人的喊声,他也是听的明明白白,他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万能的神保佑他躲过这一劫,希望青云道长赶快醒來,
就在这时,就听见一直闭目打坐的青云道长,“噢”的一声,像吃饱饭,打了个饱嗝的人,一张嘴,吐出一口气,双眼睁开了,
张大鹏见状,就是一阵惊喜,“道长,你醒了,”张大鹏问道,
青云道长回头四下看看,忽然,他看见大殿门外的那个穿白衣的女人正随着一阵平地而起的冷风往大殿内飘來,青云道长一摆手,就把手中拿的那把佛尘甩了出去,那佛尘在空中打着旋,一转圈,就向大殿门外飞去,
“啊,,,”门外传來一声惊恐地呼喊,冷风骤然而停,门外悄无声息,那把佛尘掉到了地上,
青云道长起身向外走去,
张大鹏见状也更着走出大殿,
门外,青云道长拾起落在地上的佛尘,把佛尘拿在手上看看,便搭在自己的左臂上,他转过脸來,对张大鹏说道:“张局长,我这番去了一趟阴间,见到了周倩,”
“哦,那怎样了,”张大鹏急切地问道,
青云道长摇摇头说:“现在的周倩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周倩,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厉鬼,就连我也奈何不了她,她不肯原谅你,唉,冤冤相报何时了,这都是张局长只顾自己,而不顾及他人的结果,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张局长还是要另想他法,放能破解此等诅咒,”
张大鹏听完青云道长这番话,不免一脸沮丧,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对青云道长说道:“这么说,周倩非要我的命不可,”
“那到未必,她只是想让你回到阴间,做她孩子的爸爸,她不想看到她亲生的儿子在阳世间沒有自己亲生的父亲,缕遭欺辱,为找你,孩子遭横祸而死,现在,她们母子在阴间就是想和你团聚,”
“不,我不会和她们团聚,我有月华,有静静,我不能离开我现在的家,我爱我的妻子和女儿,我爱她们,”张大鹏大声喊道,
“张局长不要激动,这件事还须从长计议,”青云道长说道,
“道长,她不肯放过我,那她还会缠着我,我该怎么办,”张大鹏急切地问道,
“张局长,周倩亡灵暂时还无法伤害你,你要切记,把我给你的那道护身符带好,不要离身,还不会有什么事,”青云道长说道,
“她不会伤害不了我,而去伤害我的妻子和女儿吧,”张大鹏关心地问道,
青云道长想了一下,说道:“依我看,周倩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何况乱祸他人,会遭天谴的,想她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谢谢道长,”张大鹏说道,
“唉,不必谢了,”青云道长说道,
离开青云道长,天色已黑,夜幕从深邃的天空倒挂下來,把周围遮挡的黑暗一片,若不是灵山公园的那些路灯和彩灯,说不定这会儿,走在这寂静的山路上,一定是伸手不见五指,
张大鹏愁眉不展地顺着山路往停车场去,走到停车场,张大鹏开出自己的车,就下了山,开过一段路,进入了市区,街道两旁突然涌出來那么多行人,那些行人不紧不慢地在人行道上走着,路边的店铺霓虹灯闪烁,音乐声飘扬,
张大鹏驾着车,无心欣赏这一切,他的车子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缓慢地向前驶去,
刚拐进一条街口,突然看见前面一个女人站在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