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不仅仅是他大学的同学,他的好朋友,
尚宏斌在文天民把张大鹏领进里屋那个围好的黄色帷幔之中后,就按照文老头的要求,像一个忠实的保安,坐在门槛上,认真地执行起自己的任务來,
他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懂不懂法术,据说所谓下阴间的法术其实就是一种催眠术,当然这是他这么认为的,可不能当着文老头的面说这种话,文老头听到会不高兴的,要是那样,他才不会來到这里的,
今晚,尽管他只是当个小小的保安,但他深知自己责任重大,他虽说对文老头的法术存在怀疑,但老头布置给他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万一自己不小心,让个什么小东西跑进屋里去,捣乱了他们下阴间,最后导致文老头做的法术失败,那文老头和张大鹏下到阴间后,回不回來,那可就闯下大祸了,到时候,自己就是有十张嘴,要想说清楚,也不可能,
人要是回不來,想想,那会是一个什么后果,他尚宏斌在这场事故中又会承担什么责任,不说他也明白,
所以,当文老头和张大鹏开始在黄布幔中做法下阴间时,尚宏斌在门口就像一个警惕百倍的哨兵,全神贯注地防范着任何一个小动物來打扰,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屋子里安静地能听见甲虫转圈子纷飞,蛐蛐在慌宅的僻静处鸣叫,远处还不时传來一声声蛙鸣,秋虫在呢喃,蚊蝇在乱飞,连萤火虫也赶來凑热闹,点着莹莹灯火,振翅在夜空里飞翔,
当镰刀般的月亮慢慢爬上院外的那颗老槐树的浓密的树梢头时,已经预示着,夜已深沉,荒草丛生的院落里,黑夜是它们的棉被,把通向杂草深处的小路盖在它的身下,
尚宏斌还静静地坐在门槛上,他回头往里屋瞅瞅,里屋那个黄布幔里,蜡烛的光亮还在闪动,只是听不到问老头和张大鹏一点响动,尚宏斌也不敢过去瞧看,他怕破坏了文老头的法术,犯下大错,
坐的时间久了,他就感到屁股下面麻麻的,仿佛血液不流通了,于是他从门槛上站了起來,还未站稳,就感到眼前忽地一黑,差点沒摔到,他一把扶住门框,站了一会,才清醒过來,这是坐久了,猛一站起來,眼前发黑,大脑供血不足的缘故,
尚宏斌摇摇头,摆摆腰,轻微的活动了一下身子,就掂着手里的木棍,拿着手电筒站在门槛外面,他不敢站远了,他要把守这到门槛,不让任何东西进到里面去,
还好,这大半天了,沒有发现什么东西,一切都很正常,这让尚宏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尚宏斌又往里屋望望,里屋还是沒有一点动静,怎么搞的,这下阴间能下这么久吗,他沒下过阴间,当然不知道去阴间需要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阴间去了后,会遇到些什么,反正,这时的尚宏斌,就觉的这时间也过的太慢了,都说夜晚难熬,可不是吗,一夜要是不眨眼,那还能撑住吗,
他不能去黄布幔里看,因为,文老头说过,他是局外人,只要看好门就行,不要进來,
半夜的时候,外面刮起风,沒有穿多厚衣服的尚宏斌这时到感觉有些寒冷,再回头看看,黄布幔里,依然沒有任何动静,尚宏斌并沒有真正见过人下阴间,所谓下阴间,也都是他听说的,不过虽然好奇心很强烈,他也沒敢进去瞧瞧,
这夜半來风也怪,一阵紧似一阵,吹的院子里那些齐腰深的杂草唰唰地作响,像是有无数的生灵突然间出现在眼前那片深草丛里,让尚宏斌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咕咕咕,,,”不知什么东西在那些黑色的草丛中潜伏鸣叫,这叫声,在这荒村的半夜里,格外地吓人,
尚宏斌本來已感到十分困倦了,但被冷风一吹,叫声一响,这大脑神经顿时绷地紧紧的,也沒了困意,两眼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好的情况发生,他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对黄布幔里的那两个人的生命负责,不能出半点差错,
就这样,尚宏斌在门口是坐坐站站,站站坐坐,始终沒有离开门口,
忽然,眼前一道白光一闪,好像有个东西从院子的门缝里跑了进來,那东西跑的飞快,等尚宏斌看见它的身影时,它跐溜一声,就从尚宏斌的眼前跑进院子里面去了,那速度快的让尚宏斌根本就沒看清是个什么,
小心,小心,尚宏斌暗自提醒自己,
看看五更已过,尚宏斌见黄布幔里的那两人还沒动静,他就有些着急,文老头说了,要是公鸡打鸣,他和张大鹏还不能回來,那就是他们在阴间出事了,也就是说永远也回不來了,
尚宏斌心里就像被油煎一般着急,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还不出來,到底在阴间遇到了什么啊,尚宏斌在心里发问,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白色的像个球状的东西,窜进屋里,尚宏斌沒看清是个什么东西,只觉的是个小白光团一样的东西,还沒等他反映过來,很快就进了屋,尚宏斌马上就是一身冷汗,这还了得,放进來一个东西,那不是要他们两人的命吗,尚宏斌拿起手电筒在屋里找起來,
忽听外面,很远的地方,传來一声公鸡的打鸣声:“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