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强的第三轮比赛开始。抽出來的对手是周安迪和严帅。
为什么有很多人都成了冤家。为什么成了冤家的人总是聚头。也许这一切真的就是注定的。
周安迪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但是他决对不会放弃任何的一个对手。他不想要结果。只想要过程。
郝冲放弃比赛的机会。郝奇的对手主要就是这两个人了。他们的比赛郝奇当然要看。而且还要仔细的看。他想自己对周安迪自己一定会弃权。至于若是遇到严帅自己一定要血战到底。
两人站到台球桌边。周安迪说:“这回我们不用谦让了。开白球來争开球权。这最公平了吧。”
严帅说:“自寻死路。”
周安迪说:“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很多。比如痛苦。或者失败。但是很高兴的告诉你。你今天就会尝到。而且是马上。立刻。”严帅漠漠的说:“打死你。我只需要十分钟。”
两个人打白球。夺开球权。严帅夺得了开球权。
严帅开球。收球。一番秋风扫落叶。旋风闪电般清台。速度快的惊人。
第二局是周安迪开球。他打的很慢。慢的惊人。如同蜗牛走路。速度和严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每个动作。都延迟了很长的时间。好像生了锈的铁皮机器人。不但是这样。在每次击打前。还要围着球桌转上好几圈。但是每杆必进。稳稳当当。他一杆下來。用了整整的一个多小时。八颗球。平均每颗用十分钟左右。
他这样做无非是让严帅等待。希望等得他心烦气躁。等得他心开始变凉。等得他全身瘫痪。像一滩捏不成形的烂稀泥。他把球全部打进了。看着服务人员把球摆好。仍旧在旁边站了一会。才走到座位上坐下。
旁边的人一阵起哄。但是他却充耳不闻。仿佛是一条静静的小河。任两岸风声鹤唳。我自流向远方。一点不受干扰。坐下之后。他拿起了旁边桌子上的一瓶水。开始慢慢的喝。并且竟然翘起了二郎腿。轻轻的晃着。
郝奇从來沒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像一个小流氓。很帅的小流氓。迷人的小流氓。
严帅又闪电般把台面清光。回头坐早了椅子上。
周安迪又继续使出了自己的慢动作。一动一徐。这回更加慢。打杆球得有十五分钟。虽然杆杆必进。但是看的观众索然无味。本來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名字。特地的來看他们俩打球。一是看球。二來是看人。谁知道他竟然这么死不死。活不活得打。让人看的如同心被油煎一般。
蛤蟆说:“这是咋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干多了。这么慢。”
圈儿说:“有沒有拍下來。”
饺子说:“要。要钱吗。”
周围的人忍不住哈哈笑出來。
由于他坐的是前排。周安迪也听见了。停下了手中的杆。用手一指蛤蟆。挤了一下眼睛。说:你怎么知道。。
观众见了。又是一阵哄笑
严帅只是坐着。莫不作声。
周安迪打进七颗球。下一个目标是黑八。他一直围着桌面绕了五圈。每走一圈。每走一步。每抬起一条腿。都慢的令人揪心。
就是这样。他还沒有抬杆。
严帅霍的站起身來。用手指着周安迪。用眼睛看着裁判。
裁判走过來。示意周安迪快点。
周安迪点点头。速度加快。可是只比刚才的速度快一点。裁判又走了上來。对周安迪说:“如果你再这样故意的拖延时间。我就判定你输了这局。”
周安迪点点头。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
裁判说:“你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周安迪忽然。一转身。用手指着严帅。目光变得异常凌厉。说:“他在场边干扰我。请你阻止。”
郝奇看了。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严帅听了。目光也对着周安迪。不知道他说什么。只说:“你恶人先告状。”
裁判对周安迪说:“他是指出你的错误。沒有干挠你。”
周安迪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同样也能指出他的错误了。”
裁判说:“是的。好的。请继续开球。”
周安迪回头一杆将黑八打进袋中。
严帅开球。他开球进了两颗。换杆。想继续击打。
周安迪忽然的站起身來。用手指着严帅。用眼睛看着裁判。观众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阵的哄笑。
裁判也差点笑出來。但是忍住了。走到周安迪的身边说:“请你不要捣乱。”
郝奇轻轻的笑了笑。他知道周安迪这是在捣乱。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影响严帅的心情。
严帅看见了裁判制止了周安迪。继续打球。可是杆头稍微。偏了一点。失误了。
周安迪微笑着。走上了桌边。速度极慢的走到桌边。慢慢的将球全部打进。赢了这一局。
严帅走了上來。周安迪忽然把自己的嘴贴在他的耳朵上。说:“严帅。你这招数太拙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