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骂。父亲如何逼她相亲。她又如何來面对他们。她哭得梨花带雨。哭的死去活來。声声央求;“我求你了。答应我。不要当这个村书记。好不好。好不好。不是我看不起你当这个村书记。而是你当了这个村书记。我们俩要彻底的完蛋了。沒有一丝奢望了。你知不知道。”
段祺正不明白。为什么他当了村书记。他们的关系就彻底地完蛋了。但也不难想象出來。肯定是她父亲的关系。他被她哭求的心如刀割。阵阵绞痛。实在不忍心不答应她。真的快熬不住了。面对心爱的女人苦苦哀求。他的心在滴血。哪怕他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融化。当他便要脱口而出答应她的刹那间。一种莫名的幻觉袭來。“段祺正。你别忘了你的真挚是什么。信用第一。答应的事铁板钉钉。”
再闭上眼。那便是村民凄苦的生活惨景。还有那些难民们。他们无家可归。那种渴望央求的眼神……
再回过神來。老母亲躺在床上。已经一天沒有吃饭了。
段祺正难倒了极点。
他知道。这次和白暇的关系算彻底的完了。她说。“她沒想到我会那么的残酷。如此的冷酷无情。”其实我不是。我实在是沒有办法答应你。因为我已经答应了洪书记。我是男人。堂堂七尺男儿。答应的事不能言而无信。
但是他的耳边一次又一次地响起白暇悲戚的哀求声;“只要你不当村书记。我俩就有希望在一起。我向你保证。假如我父亲出尔反尔。就算死。我也决不嫁他人。”
好多话。段祺正想问。终究还是沒问。因为他明白。白暇爱自己爱的很深。也是当局者迷。他已经看出來了。白暇这次前來。她父亲会同意她來。其实是中了她父亲设下的局套。他去过他们家。和她父亲交过口。侧面也听到了百姓对她父亲的一些口碑。她父亲根本不是一个好官。老百姓对她的哥哥口碑更坏。猜测神秘;她哥哥开了一个皮包公司。什么生意都做;但又看不到究竟在做什么生意。钱却赚得很多……
段祺正猜测的沒错。白暇的父亲肯定得知自己答应了当村书记。他想要了解自己。只要跟手下人说一声。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知道自己是个很守信用的人。说出去的话。拨出去的水。不会反悔。于是就趁机在他的女儿面前充好人。做假人情。说什么。让自己去当市民政局副局长。意思是。他们家不招白衣女婿。村书记算个屁官。他让他的女儿。对自己绝望。死心。恨自己。
果然。不管段祺正作如何分析。摆难处。讲经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等等。白暇一概都听不进去。她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哪怕段祺正是个平民。她也绝无怨言。哪怕是天翻地覆。她也不管。
奔驰在夜行中飞速驶去。路上灰尘滚滚而起。夜幕中的氤氲。顷刻间湮沒了奔驰车的影子。
段祺正摔在地上疼痛难当。他是被白暇一脚踹下车去的。他们坐在车头。两边车门都开着。白暇百般哀求。叫他不要当这个村书记。而是段祺正久久沒有答应。她终于绝望了。彻底的失望了。她怨恨交集。失去了理智。冷不防。淬然的狠狠的一脚踹出。段祺正猝不及防。被踹下了车。白暇把他踹下车后。钥匙一开。车子疾速而去。把他扔在荒郊野外。不管他的死活。
段祺正截然回过神來。顾不得疼痛。爬起身急追。一边大声吼叫。这时。就算白暇看到听到也不会理他。转瞬间。车子已不见踪影。
段祺正沒有停止追赶。马上拿出手机打她的手机。明知道她不会接自己的电话。还是继续的猛打。他所听到的是白暇的手机狠狠地砸在车子上的声音。他立刻瘫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