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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么想知道?”
“当然,和你认识那么久,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我实在太失败了。”他连哄带骗,什么招数都用尽了。
“伸出你的手心。”她停下脚步,说道。
“嗯?”他疑惑,但还是乖乖伸出手心。
她在他手心上写下三个字,道:“我的名字。”
他惊喜,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默念了千百遍,还是觉得不够。
日子不慢不紧地流淌,他病发了三次,送了三次医院,每次都不够一天就回来别墅了。
六月二十八日。
水悠和听雨在房间里下棋,已经很晚了,一盘棋迟迟还没结束。
听雨速战速决,她赢了。
“寒,晚安。”他笑了笑。
“晚安。”她也笑了笑,然后回隔壁房间。
夜,深沉。
房间里没有开灯,很幽暗。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他等待了有一段时间。
她开了灯,不悦地看了男子一眼:“我讨厌不请自来的人。”
“抱歉,若要等你请我来,估计这辈子也无法来。”标准的英文,幽默的语调。
“废话少说,没事就滚。”她有些烦躁。
“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提醒你,你的任务期限还有两天。”他看了看腕表,笑道。
“用不着你提醒,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她冷冷道。
“谢谢,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次你玩出火了。”他的蓝眸看着她,有意无意地说道。
“是吗?”她不甚为意:“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确实,我还有待进一步了解你,过两天我再来看你,当然,我希望不用来这里看你。”他勾了勾唇,语毕,像狐狸一样消失了。
夜,沉寂,陷入了黑暗之中。
…………
次日早晨,他昏迷了半天,被送进了医院,傍晚的时候又送回来别墅。
“何姨,听雨呢?”他冷冷问道,翻遍了别墅都找不到她,他慌了。
“不知道,天色不早了,少爷要用晚餐吗?”何姨一脸温婉,常规性地问道。
他没有搭理,一步一步地上楼去了,去了她的房间,她的东西还在,她还会回来吗?
若她要走,她根本不会带走这些东西,明天是最后一天,只要他还活着,她就会回来。
他有些疲倦,于是睡到她的床.上,这里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他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直到第二天深夜才醒来,昏睡了一整天。
就快十二点,过了十二点就是七月了。
他惊慌了,她不回来了?
忽然,房间的门开了。
没有开灯,水悠站在窗户边,冷冷地看着来人,那个和寒跳舞的男子。
“你在等她?”标准的英文,阴冷的语调,他抽出手枪,在手中把玩,仿佛随时会开枪。
“她在哪里?”水悠冷冷道。
“不知道,所以,现在我接替了她的任务。”他的手枪瞄准他的额头,邪笑道。
“她答应了?”水悠心中一紧,他的命是她的。
“不知道,十二点之前你不死,她会受到处罚的,你知道‘神话’的规则吗?”
“什么意思?”
“神话,就是没有失败,因为任务失败的结果是死亡。”
组织里活着的每一个人都是神话,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任务失败,首领就会赐你一杯毒酒,或赏你一枪,所以,是用死亡来威胁你完成任务,不是猎物死,就是自己死。
“神话一旦被打破,就会受到处罚。”他的蓝眸幽暗下来了,凉凉说道。
水悠脸色惨白,处罚就是死亡,他看了看壁钟,11:30,还有半个小时。
“所以,神话是不能被打破的。”蓝眸一暗,摩挲了一下扳机,这是死神的声音。
“是的,还有,我讨厌别人多管闲事。”一阵风拂过,房间里多了一人,她的手枪指着金发男子。
“呵呵,我还以为你不来,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金发男子看了看她,但没收起手枪,仍然指着水悠。
“滚出去!”她冷冷道,枪口逼近了他几分,仿佛要打在他金色的头发里。
“ok,我在别墅外等你。”他笑了笑,收起手枪,然后出了房间,顺便关上门。
房间陷入了沉寂。
她的眼睛很幽深,深不见底,没有一丝表情,手枪冷漠地指着他,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
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回到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眼睛是深邃的,照不亮的,谁才能照亮她的眼睛?
砰的一声,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衣,不知是夜色太暗,看不清,还她的枪法不太准,子弹打偏了一点。
他扶着窗台,任由血淌流,笑得愉悦:“寒,抱一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