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站在过道,有意无意地靠近过来,立即引起祝汉章夫妇的注意,他们对视一眼,心知肚明,是冲着他们而来。
巴三火大了,一挺胸膛怒视着男子,决心保护祝汉章夫妇。
舒彤莹下意识地往郁岚青身边靠,心情紧张。
男子那双死鱼眼一翻,一一扫视五人,看到舒彤莹不由贼眼一亮,舔舔嘴唇道:“小妞,我们老大要你……啊……”话没说完捂着嘴巴惨叫起来,一面后退一面指着郁岚青尖声叫:“你……你等着,我们老大马上找你算账……”
如果说舒彤莹和巴三坦然接受,祝汉章夫妇却惊讶地望着郁岚青,似的难以相信一个温文儒雅的人,竟有如此强烈的反击能力。
郁岚青收回拳头不屑地冷哼一声,他忍无可忍坚决反击。
缓缓坐下暗忖道:“之前可能判断错了,死鱼眼好像针对我和舒彤莹而来,肯定见过舒彤莹或者画像,故意来出言试探,此事必然与刁虎之死有关。”
那天夜里巡捕冲进庄院抓捕他,那位巡警队长一句‘不要说小石头,就是铁我要熔化他’泄露了机密,指明抓小石头,也就是他,肯定有熟人跟踪舒彤莹,出卖了他。舒彤莹出现在天津,闻声赶来在意料之中。
凑巧地与祝汉章夫妇走在一起,让他误会是跟踪祝汉章夫妇,其实是两路跟踪着,是否结合在一起,暂时他不敢肯定,应该不可能。
“小石头,我们要避开吗?”舒彤莹轻声问。
“不用,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人。”郁岚青冷冷地盯着过道前面。
在死鱼眼的带头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抓着两个铁球,耀武扬威带着几个人一摇三百走过来。
“老大,就是他,他……”
死鱼眼指着郁岚青像老鼠一样尖叫。
五大三粗的汉子瞄了一眼郁岚青,盯着舒彤莹双眼淫光闪闪,不自觉口水沿着厚厚的嘴唇留在敞开的胸膛上。
郁岚青和巴三互相眨眨眼,没等这位老大摆开架势,像两只老虎扑了上去,三两下将几个流氓放倒在过道。
“啊……啊……”
五大三粗的汉子和死鱼眼几人惨叫连连,嘴鼻喷血。
舒彤莹和祝汉章夫妇大惊,站起来惊愕地看着。
惨叫声让周围的旅客胆战心惊,纷纷后退,一面波及自己。
“借过,借过……”郁岚青朝对面三几个大汉嚷嚷,不待他们同意,打开列车窗子将五大三粗的汉子丢出去,望着巴三暗示着什么。
巴三先是一愣,接着明白了,一瞅三个大汉,不甘落后地将死鱼眼丢出去。
“哈哈哈……”
默契地将其他流氓一一丢出窗外,巴三忍不住拍手大笑,太痛快了。
两人拍拍手轻松返回座位。
舒彤莹低声问:“会不会摔死?”
“不会!”郁岚青笑道,“列车转弯减速,下面又是田地,不可能摔死,缺胳膊断腿有可能,给该他们一个教训。”
对面那三个大汉脸色变得很难看,下意识地朝窗子看,似乎有人把他们丢下去。随即发现身上的钱不见了,不约而同掏出枪站起来指着郁岚青和巴三。
“拿来!”刀疤脸语气很冷。
刚刚松了一口气落座的旅客又一次提心吊胆地避开。
祝汉章夫妇和舒彤莹脸色苍白,紧张地望着阴森森的枪口,他们不明白,这三人要什么,但看到郁岚青和巴三的冷静与镇定,不由恍然,肯定两人刚才将几个流氓丢出车窗时,对三人坐了什么手脚。
郁岚青瞪了一眼巴三,他刚才暗示巴三发挥专长,摸走三个大汉的武器,这家伙显然摸走财物,对武器无动于衷。
巴三挺委屈的,暗忖道:“我怎么知道你刚才暗示什么,以为你想发财呢。”
人家有枪,郁岚青和巴三不敢轻易出手,故作不懂刀疤脸要什么,无辜委屈神色让每一个旅客打内心同情。
舒彤莹紧张地道:“你们想要什么?”
刀疤脸好像不愿惹事,冷冷道:“与你无关,不想有麻烦就乖乖坐下。”
一个大汉趁机调转枪口指着祝汉章,嘲笑道:“祝先生,瓦里尔教士是你的好朋友,他很看重你们的才能,希望你不要一意孤行,把东西交出来并跟我们回去。”
祝汉章夫妇一怔之后明白了,难怪郁岚青两人刚才做手脚,早就发现三个大汉是跟踪者。
郁岚青恍然大悟,这几个密探帮外国人做事,内心烈火燃烧,他最恨吃里扒外,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也想狠狠地抽巴三。
巴三翻着白眼心想:“这事不能全怪我,你也有责任,早知道他们冲着祝先生来的,为何不提醒我?”
事已至此,祝汉章只能面对,冷静摇头道:“我是中国人,我的一切属于中国。转告告瓦里尔,每个人的志向不同,我的志向在自己的祖国,此生不渝!”
“真遗憾祝先生,瓦里尔一直把你当成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