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又能怎么样,风雨同舟解散,我可以再次组建一个新的行会,按照我们家的财力,很快的便可以再次发展到能和夜未央抗衡的地步,到时候,你会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后不后悔,都要试过了才知道,我不出手,不是因为怕你炸了这里,而是,作为我曾今最强大的对手,我想在最后,给你留点尊严,”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的外边之下,是内心的疯狂涌动,我不是想要以怎么样的姿态,去藐视这个在自己面前的失败者,只是,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唤醒了心中某些沉睡很久的记忆,
……
那一年,似乎整个世界,都处在一片凌乱中,
放学后,我还是和以往一样,和小伙伴聊着动画片回家,然后习惯性的打开了电视机,
当我看到那可爱的狮子头的时候,突然觉得脑子晕乎乎的,
桌子上,那个黑白电视开始了剧烈的震动,电视里边的狮子,仿佛病了一样,发出无力的长啸,
房子里昏黄的灯泡,开始了剧烈的摇晃,我那个时候,只知道有一种新兴的玩法,叫迪斯科,还是从电视剧中看到的,那时候,一切有利于少年变坏的东西,都被好好的封存了,所以,我只知道这么点东西,依稀记得,跳迪斯科的时候,那里边的灯,就是晃來晃去的,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自然现象,叫做地震,
我想,我是害怕地震的,我不是害怕地震将自己埋了,或者怎么样,我只是害怕,地震带來的那一抹熟识,每一次,提起地震,童年痛苦的烙印,就会闪电般出现在我自己的脑子里,
我不是孤儿,直到现在,这依然是个秘密,甚至连林汐和阿姨都不知道,那年,我是离家出走,
一个只上过一年学前班的孩子离家出走,
摇晃中,屋顶开始了大片的土块掉落下來,开始是砸在电视机上,再是砸在我的脑袋上,
我已经被吓傻了,根本沒有想过要跑,
终于,电视在土块强悍的攻击下,白光一闪,沒电了,这个时候,屋子突然就撑不住了,要倒塌,
“妈,,,,”这是我的第一感觉,那年,一个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孩子,那样懵懂中的一声呼救,
外边传來一个尖锐的回音,然后,我被倒塌的屋子掩埋,我想,当年,那里一定形成过一个尖锐的突起,因为这个样子,才是我最喜欢的坟墓,甚至,在许多年后,看到这个样子的坟墓,我都会一阵激动,如今,死人是一件多么昂贵的事情,
我就这样被无声的掩埋了,除了整个过程中,我喊过一身妈之外,
不过,当时,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的旁边的不远处,我那大我三岁的哥哥,正在床上,睡觉,他睡的那么熟,地震來了他都不知道,你可以想象,究竟是有多困,以后的日子,我才想起來,他那天好像生病了,沒去上学,要不然,按照我的时间观念,是不可能睡的那么熟的,
于是,我们俩就这样被地震埋了,浑浑噩噩,在那个还不知道死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大自然成就了这样一个故事,
说实话,我并沒有一个小男子汉应该有的尊严,倔强的等着,等着,然后等不了的时候就去死,
塌陷下來的土,将周围完全的封闭起來,一片黑暗,
当然,现在看來,肯定是有空隙的,要不然,我不可能活那么久,
这彻头彻尾的黑暗,彻底将我吓怕了,我用自己特有的童音,拼命的嚎叫着,希望有一个人能听见,然后和我说说话,
可是不知道过來过久,我就是沒有听到自己希望的那个声音,
苦累了,黑暗什么的,也就成了浮云,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其实也就是将胳膊从自己的肚子底下抽了出來,那么软软的一团,被这个大家伙支着,真的难受,
也不知道真的是过了过久,外边传來了声音,
这个声音,我是那么的熟悉,父亲每次用铁锹铲干土的时候,都是这个声音,“葛邦”很动听的样子,
一激动,我就想坐起來,接过却发现,自己还被那样结结实实的压着,
我想笑,却发现早已发不出声音了,
我只能怔怔的在那边幻想,这个人,在挖到我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呢,我们家的铁锹我可见过,锋利无比,老爸用它一下子就将那个淘气的猪屁股劈为了两半,我这不大的脑袋,绝对不够砍的,
声音响了一会,便停了下來,我听到一个陌生人说话:“都三十个小时了,这么大的地方,两个都找到不怎么可能了,只能救一个,你们决定吧,是要大儿子呢还是要小儿子呢,
这不是老师经常教我们的选择題吗,只不过我还沒有考试,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人会出给爸爸妈妈做,
我低着头,开始盘算着答案,
可是好久,外边的很沉默,沒有什么声音,
刚才说话的人不耐烦了:“你们倒是快点啊,再不选,两个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