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厂卖掉,届时中层干部会一个不留,搞得瓷器厂各科室人心惶惶。另外他们三个还叫底下人在工人中间散布谣言,说瓷器厂被卖掉后厂里的工人全部下岗。幸好赵工他们几个代表在工人师傅中威望很高,而且大家也知道他们几个的德行,所以除了少数工人之外,大部分工人还算比较稳定。”
“海阳,他们三个有什么背景,他们指使散布谣言的人你查出来了吗?”
“苏书记,蔡书记昨天给我介绍了两个瓷器厂的人,在我爱人的同学和那两人的帮助下我mo清楚了宋浦江三人的背景。宋浦江、窦振南是瓷器厂党委书记劳丛飞的人,汪友盛是瓷器厂厂长舒晨明的人。他们指使散布谣言的人有两个,都是厂里有名的húnhún。”
苏望点了点头,劳丛飞和舒晨明他听说过,这对搭档到县瓷器厂六年,搞得瓷器厂一年不如一年,可听说他们却是房子修起来了,儿nv穿金戴银,日子不知道多滋润。
“你打电话给赵工,告诉他,就说瓷器厂出现一些不好的传言和状态,可能会影响到瓷器厂的改制,让他和其他代表们务必稳定住工人师傅们。你再告诉他,让他放心,县里绝对会以瓷器厂和大部分工人师傅利益为重。”
“我知道了苏书记。”
苏望伸手准备打电话时,看到范海阳在那里yù言又止。
“怎么了海阳,还有什么事吗?”
“苏书记,老丁上午打听到小车班的老游一大早就开车赶往郎州市区。”
“老游?”
“是的苏书记,麦副县长的司机老游。”
“哦,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苏望拨通了蔡浩的电话,先把瓷器厂的情况简单一说,然后开mén见山地说道:“阿浩,我听你以前说过,你认识县公安局治安大队的人。”
“是的苏书记。”
“你想办法把那两个húnhún关进去一段时间。”
“苏书记,我明白了。那两个húnhún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会让我朋友翻翻他们的案底,把他们关进去一两个月,也不会让人察觉到跟瓷器厂的事有关联。”
“那就好,阿浩,富江那边情况如何?”
“苏书记,富江这边的工作都在按照你的部署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大家都很服钟书记,潘镇长的干劲也很足。”蔡浩两句就点出了苏望想知道的情况。
“那就好。对了,你要是晚上有空,下午陪老刘、老路到县城来一趟,我有事跟你们商量一下。”
放下电话后,苏望想了想,又拨通了一个电话,笑呵呵地说道:“陈部长,今晚有空吗?有空,那就好,我今晚带两个人过来蹭饭吃,我说陈大部长,你可得准备好,你堂堂一个县委组织部长可不要太寒碜了。哈哈。对,县瓷器厂的事你也听说了,那两只老鼠我知道,一个姓劳,一个姓舒,合在一起就是老鼠呗。哈哈,你说他们俩的姓怎么配得怎么好?当初麦副县长是不是jing心挑选过的?当然了,我当然知道他们俩是麦副县长的人。陈部长,多谢你的提醒和关心,我心里有数。行,行,晚上我们见面再详谈。”
下午县政fu办公会议在苏望的主持下按时召开。除了傅刚依然没法回来之外,其余五位副县长,排名第三的麦泽运从郎州市人民医院回来了,一边跟众人打着招呼一边在自己位置上坐下;负责农业的副县长李思德刚从五方县参观学习回来,一声不响地坐在位置上;负责教育卫生的副县长刘椰岛刚从市里开完会回来,低声跟刚下乡回来的负责民政、人口计划生育的副县长马绍鸿在jiāo谈着;贺五华则转着手里的笔,眼睛时不时扫过苏望和麦泽运。
县政fu办主任郑更生、几位副主任除了陪傅刚去潭州的王副主任外,也都到齐了。
“同志们,今天我受傅县长的委托召开这次县政fu办公会议,主要是解决县瓷器厂的问题。昨天的事情大家也听说了,孙书记和傅县长指示,一定要妥善迅速地解决县瓷器厂的问题。大家先议一议,有什么建议都说一说吧。”
苏望话刚落音,麦泽运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县瓷器厂的事情我在市人民医院的病chuáng上就听说了,心情非常沉重呀。县瓷器厂是我县的明星企业,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这真是让人痛惜。在目前市场经济的大cháo冲击下,在外部环境的影响下,县瓷器厂变得举步艰难,但是我们更要迎难而上。想到这里,我不顾还在生病,从市人民医院赶了回来,就是要请缨处理县瓷器厂的问题,就算搭上我这把老骨头,我也要把县瓷器厂的问题解决好,为组织减轻负担,为人民解决难题。”
听到麦泽运这慷慨ji昂的陈词,大部分在座的人心里都忿忿地骂了一句,狗日的还真会装,谁不知道县瓷器厂那两只老鼠是你的亲信,瓷器厂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军功章”有他们俩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大家把目光投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