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本初话刚落音,一位男同学接了一句,“到底有多粗,这个要问问我带过的女兵。”当时会场一片爆笑,而那位“神勇无比”的男同学虽然被气急败坏的熊副处长几次追查,都被同学们“义无反顾”地掩护下来了。从此友副处长就多了一个外号”“熊多粗”。“咦,我记得当时接那句话的是化工系91级的,好像姓王,不知道来了没有?”张爱国向旁边的同学打听着,这位同学不知道,又转过头向他旁边的同学打听,最后把消息传回来了。“没有来,那位王同学毕业分配去了他们县食品站,巧年被分流下岗了,他结婚早,居然有了两个小孩,家庭负担很重,现在只好摆了个小吃摊子养家糊口。”大家不由唏嘘了一番。那时在学校同学们都一样,只有关系密切和关系不密切之分什么谁家条件好、谁家条件不好反倒分得不清楚。但是一出学校走上社会,这些就分得很清楚了,有的混得好,有的混得不如意,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平等无间的感觉了。“小会”的声音有点偏大了,开会的校领导只是在咳嗽几声,全然没有对在校生那种批评呵斥的态度。他们也知道,在座的都是早就毕业了的,念着一些情分回来了,否则几年前就“货款两讫”跟荆南工业大学毛的关系都没有了。所以这些人你是批评不得,只能好生哄着。听到广播里的咳嗽声,部分人不由一惊,下意识地遵从当年的习惯,闭上了嘴,可是没过久却回过味来了,老子现在犯不着诚惶诚恐地听你的,于是又大胆地在校领导面前低声说话,居然屁事没有主席台那拨人居然都视而不见。尼玛的,老子们终于是翻身做主人了。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再像当年读书那样或多或少都有些叛逆,知道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过了二十多分钟,除了少数还有满肚子话没讲话的人在继续开小会,大家都坐端正闭上嘴听发言,只是时不时想起什么又和旁边的同学唠上几句。苏望听了一会便无聊了,大会小会他听得多了,也开得多了,于是便凑过头去低声问道:“爱国张叔现在还好吧。”张爱国点了点头,低声答道:“还好甚至有传闻说上面要给他小升一下。”说完,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望。虽然张爱国也是杨明和的学生,现在也和郭志敏一起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但是论私交和关系密切程度,却还是比不上苏望。而且苏望在省里的关系,太复杂,太深了,很多内幕别人一点风都不知道,他远在朗州就已经心里有数了,所以张爱国想从苏望这里知道那个传闻是真还是假。自从傅刚被礼送出境,双方达成“暂时停火协议。”傅小辉主动收手,张顺的案件很快就水落石出。调查组从那位副县长老婆的口中问出真相,当初副县长还担忧地对他老婆说道,张部长这次不肯收钱,是不是真心想帮自己,千万不要是敷衍。有了这个佐证,加上实在调查不出任何真凭实据,张顺顺利过关,而那个副县长估计仕途就够悬了。按照没事就升官的安慰惯例,张顺倒是应该要小调一级,他身为副厅级已经快十年了,而当上昭州市组织部部长也已经四五年了,资历也熬得差不多了。苏望想了想道:“爱国,那张叔还想不想继续待在昭州?”张爱国嘿嘿一笑道:“当然了,我爸说了,不管如何都要继续配合杨老师工作,直到他高升离开昭州市。”苏望不由点了点头,张顺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尽管覃长山和杨明和并不一定需要张顺在昭州“保驾护航。”但是不是有句话吗?态度决定一切。“爱国,你让张叔不要着急,这事急不来的,关键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和位置。”苏望隐隐点了一句,张爱国想了想,便点点头不再做声了。几名校领导轮番上阵,历数荆南工业大学这几年的变化,简直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只要对荆南工业大学有感情的人,听了后无不会欣喜万分,激动万分。不过在座的都是在社会里泡过几年的,早就过了动不动就容易为某某激动的阶段了,除了一阵比一阵热烈的掌声,在座的众人脸上看不出有多少激动。紧接着是领着大家到处参观,重点是新修的几栋教学楼,一座阶梯会议室,一座图书馆,好几栋宿舍楼。参观这些时,领路介绍的校领导和老师们说着说着就满脸的惭愧,校园原本还可以修得更漂亮,学生们还可以有更好的环境,只是国家和省里的拨款只有这么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参观的校友们岂能听不出弦外之音,在他们决定参加这次庆典时就已经做好慷慨解囊、为母校排忧解难的准备了。大家没口子的表示,已经会为母校建设出分力。中午在学校第三食堂举行了会餐,苏望意外地看到了杨明和。原本杨明和是跟张爱国一同来的,可能是他原本属于学校的老师和领导,待遇有所不同,一报到就被校方另行安排行程去了。“杨老师,我听爱国说你也来了的,可是整整一上午都没看到你。”杨明和左右看了看,脸上露出微微苦笑道:“一上午萧书记和陈校长在跟我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请我出面把我岳父请来参加明天的正式庆典大会,至少要请一个省委常委来。”苏望不由乐了,“杨老师,萧书记和陈校长可是摸清了你的底细,这可是学校交给你的重托,你可不能马虎了事。”杨明和一翻白眼,“还不是萧书记的主意,陈校长知道什么?不过这事你也要出力。”陈校长是此前罗中令从华北电力学院挖来的教授专家,对省里的情况不是